常杀仁缓缓道出昔日往事,且面容凝重,嘴上一直吱吱呀呀的碎碎念....
许安自是尽数收于眼底,只是那人不说话,自己一个外人也着实不好插嘴,免得惹人嫌弃误事是小,事后拿他泄气,那该当真是自己作死怪不得旁人了。
只是片刻!许安面前那老人,眼神突然目露凶光,身形一震!引的一旁出神的许安连忙拘谨住方才松懈的身子,眼神随之对上那老人的面孔,只是那老人此时的脸色,狰狞的可怕......
“齐!赵!蜀!三国虽兵力不如大楚,早些年来有因谪仙下凡,各国都因此事吵的不可开合....纵使虽有不合,但诸国对那天外之人,也都各有争议,一方说因听信那仙人的指引,不说得道升仙这种造化,使得朝上国祚永延也是桩美事.....”
只听得那人徐徐道来,一旁的许安不解,刚欲询问.....
老人又道:“而另一方则是始终对那仙人保持警惕,认为他是天上仙人,不应过于插手人间的琐事那几国君主虽未明说,但也能从治理朝官与各国百姓的反应看出来。此事蹊跷,不简单呐.....而此地君主当年与老爷是一般见识.....”
许安骇然,脸色尤其震惊,张口欲言但不知从何说起...
接着那老人又道:“如若说,许小子你此刻若是心有忌惮,不愿赴这趟浑水.....老夫做保,老夫只要你这一身功力,之后亲自送你出城,以后是做什么也好,也比困死在这里要强......就当老夫是看走了眼,权当报答昨日取你那烙饼的恩情。”
看着眼前许久不作声的小子,常杀仁亦是缓缓摇了摇头,随后身形一动朝着屋外走去,独留许安一人在屋内不知如何思索。
屋外,烈阳高照,似要将那屋前老人,晒死于此以彰显其的威严。老人刚出门,先是抬头看了看紧接着是将袍子覆于面首,随后周身又是一道气劲凭空而出,震的身后腐朽木门吱吱作响。
常杀仁四处瞅了瞅,发现似无欲寻之物。这才只好停止打转,双手抱于胸前,嘴中喃喃道:“嗯.......那小子此刻几经琢磨,倒不如我先去城里弄些吃食才好,总好过一直待在此处让天上那劳什子一直瞅咱。”
说罢欲要动身,只听得屋外木门作响!常杀仁寻声望去,映于眼前的是那许安冷漠的眼神......
“这小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这种眼神看我?不要命了?”常杀仁如此想到.....
但不及他回神,只听得屋内许安幽怨道:“老先生第一次见面,若只是报那烙饼之恩,大可不必如此.....小子我只是个在城里偷摸苟活了十余年的乞儿,就连亲人一个也记得......蒙老先生传功之恩!救命之恩!”说罢,许安当即是跪倒在地,行九叩礼!
“只是小子无胆,无才......收受不得老先生如此大恩!至于老先生所提之事,小子情愿龟缩于此,还请老先生将方才所赐收了去吧!”许安仍是跪倒在地,只说说话的功夫,身子已是抖得不成样子.......
望着地上许安颤抖的模样,他只抚了抚长须摇了摇头,轻声言道:“方才你已道明你我的恩怨,你既然不愿,我自是不好多说.....只是传你的功力我要收回,届时你将筋脉尽断,不过你且放心,事后我会运功助你调理废却的经脉,完好无初是做不到,只是你日后讨生是无碍的.....”
许安终是忍他不住,剧烈颤抖的身子霎时如同死物一般倒在了地上,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从嘴角滴落的不知是汗,亦或是泪。
“不过你大可放心,收回功力此时是做不到的,先前予你传功,致我元气大伤,待我歇息一段时日便无碍了,之后再将你送出此地,你我便恩怨两清,这一点我常杀仁以先王的名义保证!你大可放心。”
此时的常杀仁缓缓说道......
而许安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了,只是当他抬起头来看见的依旧是那名矗立不动的老者时......
他呆滞住了,随后又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先生还有什么事吗?老实说小子已经半日未曾去城内行乞,实在饿的难受,要不您老行个方便?”
那老者只是哈哈笑道:“哈哈哈哈哈!行什么乞?买卖不成仁义在!今天这顿我请了!你自个收拾收拾,之后便带你进城内大吃一顿!”
那老者只是自顾自的笑着,一旁的许安看着也是一时木然.....
不多时二人便已至城门口,虽说是近祥云城大祭的数日之间,城中的防卫不可谓不严,二人并未同行而过,是许安那小子先行走过城门口,后来者则是那位白须老人。
只是那常杀仁将欲跨入城门之时,门两旁的守卫是异常警戒,手中的长戈紧握,矛头则是对准了城门口的那名老人.....
许安在城门那头,是愈发的紧张,生怕刚要到嘴的饭票飞走了。只是.....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那人一走,自己便无需承受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了...
这头看着眼前那些守卫,常杀仁眯了眯眼杀机已起....
“来..来人止步!”门口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声,常杀仁便停下了脚步,只是侧耳聆听,身后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
不多时,一支百骑的纵队赫然停在了那老人的身前。此时纵队之中领头那人环绕在常杀仁周身,紧张的气氛一度令人窒息...
在场众人无一人胆敢发出任何一丝声响,就连呼吸也显得十分困难。
只是在这紧张而又寂静的的氛围当中,一道声音显得十分洪亮1
“哦?是你?老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