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不想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干笑两声算是默认，蒙混了过去。

老头看了眼李白，面带笑容。

李白不知道这是把自己看成饺子馅儿了呢，还是就是看着自己体胖腰圆地福气精儿引得老头满意的微笑。

一路上倒也有平静。

李白虽然不特爱说话吧，汪伦也居然是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不说的时候绝对闭口不言。两人听着单田芳老师的《西游记》，一路往南边而去。

”你相信有神仙这事儿吗？”忽然老头冒出一句。

“这都是编的故事，怎么可能真有神仙。”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李白对于仙人天姥啥的保持着就当听听评书的态度。

“你说，有没有可能，仙人并不像评书里讲的真的一个个人的样子，而是根本就不是人。”

“仙人自然不是人。”

“不是，汪伦我是说仙人们可能根本就没有一个实在的身子，可能就是看不见摸不着，只是因为人就是要看到眼见为实的东西的习惯，所以才一定要给仙人们塑个泥造的样子，好让人们崇拜。”

“老伯你这个想法很有意思。照你这么说，好像仙人们变来变去的我看也是有道理的，到底他们本来也没一个准样子的嘛。”

老头子汪伦没有再回答。而李白也就继续专心地听着狮驼岭上的妖魔鬼怪。

-----------------

到了傍晚，来到了一个镇子外面的服务站。李白和汪伦下车去吃了碗面，然后加了油。

“老伯，晚上我要开夜车，您要是困了可以就车里睡会。”开出加油站，李白说。

“好，汪伦我现在一点都还不犯困。”

“开到雪域那儿，我也会眯一会。大概咱们明天早上就能到那儿了。”

“好，汪伦我正要谢谢你。”老头十分客气。

“嗨，这算啥。”

李白继续放出评书的节目，两人继续开始朝着落日的余晖冲进暮霭。

路上的车子并不多，看到道路在眼前蔓延，地面上还能映射着阳光的痕迹。而身后，就是渐渐地黑暗。

夕阳下，透过车子的前挡风玻璃，好像在看着一幅绝美的电影画面。

“太他妈的好看了。”李白想，要是大诗人在，此时肯定会有一句比自己这个好一点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