嫏嬛上神叹了一口气，她是没辙了，斟量了许久，最后做出了让步。“凤天兮，我今天不过多为难你，只要你把《九兮剑谱》第一章给我背出来，我就放你回去了。”

嫏嬛上神放了话，本以为凤天兮会顺着台阶下，可她等了许久，凤天兮依旧没有回应，依旧沉默不语，这让嫏嬛上神心中生了无数疑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凤天兮。”嫏嬛上神有些怒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凤天兮反应过来，朝嫏嬛上神叩了一个首，答道：“回禀上神，弟子……背不了。”

“背不了？”嫏嬛上神震惊了，只是一章都背不了？怎么会？

“弟子真的背不了，辜负上神教导了。”凤天兮诚恳道了歉，嫏嬛上神惊得下巴都要没了，幸有柳阁主搀着才没有倒下去，嫏嬛上神深吸了几口气，才把自己抢救了过来，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早晚要被她气死了。

柳阁主一声叹气，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他要是凤天兮的师父，估计早就被气死了，哪有嫏嬛上神那么好的脾气。

“你……你真是……”嫏嬛上神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凤天兮一脸愧疚的低下了头。

柳阁主看到嫏嬛上神被气得不轻，不禁有些焦心。“上神……要不你先回去歇息一下吧。”

嫏嬛上神一手弹开了他。“不行……她今天必须要给我背出来。”

阔大的藏书阁里顿时一片沉寂，那跪在地上的人仍旧没有动静，柳阁主百般无奈，只见地上的人把头压得更低，论谁都不敢开口说话。

嫏嬛上神深吸了一口气，愣是把怒焰压了下去。

“凤天兮，你今天如果一章都背不出来，那你就别想出去了。”

那地上的人双眸动了动，喃喃答了一句，“弟子……弟子只能背一段。”

“什么？一段？背了三千年，到现在只能背一段？”嫏嬛上神被气得差点儿昏了过去，柳阁主扶用手住了她，她才不倒下去，这要是换了别人，估计早就被气死了。

“凤天兮，你少气你师父了，不看看你师父都被你气成什么样子了。”

看到嫏嬛上神连续被气了两遍，柳阁主顿时有点怒了。

凤天兮跪在地上不说话，只是用手把玩着腰带上的玉佩。

嫏嬛上神看她朽木不可雕的样子，一时无辙，只能一退再退，把脾气压到了极点，把宽容大量用到了极致。

“你且背来听听。”她正一正色，开口道。

凤天兮把玩着玉佩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一眼嫏嬛上神，不知道她要自己背哪段。

“就背你最熟悉的那一段吧。”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嫏嬛上神顺势给了她台阶下。

凤天兮听后拜了一拜，之后开始背书。

“……剑指三寸，气沉珠丹，步移三里，再转而交，柔而和，再归而一……剑指三锋，气凝田丹，再合而一……又元归一丹……再剑转指锋……”凤天兮背得磕磕巴巴，有些地方都吐字不清，有不少地方都是背错的。

嫏嬛上神听得火焰蹭蹭往上蹦，她用强大的内力给它震压下来。

“背了这么久，却只会背第一段，而且还背得磕磕巴巴的。凤天兮，这三千年来你都干了什么？”

凤天兮跪在地上不答，她平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背书了。

嫏嬛上神压下了怒焰，只得松口了。

“罢了，我不为难你了，你母妃还有几天就要过生辰了，你今天晚上修整一下，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嫏嬛上神讲完转身离开了藏书阁，柳阁主后跟着离开了，一时间宽大的藏书阁只剩下了凤天兮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