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他一脚踹开石头，石子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脆响。抬头看了眼依旧是红灯的红绿灯，他哼笑一声，低头刷起了手机，看着今天的新闻，无非还是“青岚酒吧杀人案”“夙城谋杀案”等一成不变的内容，齐舟越看越无聊，捂住嘴打了个哈欠。恰好此时绿灯亮了，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过马路。

齐舟边刷手机边过马路，连头都懒得抬一下。还没走到一半，就听见人们在惊呼些什么，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他的视线被一片红所模糊，意识也逐渐涣散。

弥留之际，他似乎听到了人们吵吵嚷嚷的声音“快打120”“估计来不及了吧”“这人真是可怜啊，还这么年轻”

什么来不及？

齐舟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思绪也不知飘到了哪，他想：自己确实是没来得及，

没来得及……

救下他……

齐舟在泥泞里挣扎了太久，他绝望过，迷茫过，徘徊过，反抗过……而到如今，他也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好累，累到再也不想睁开眼。

“就这样吧……”

他放弃了抵抗，任由自己的意识坠入无边的黑暗。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死了。

与此同时，林衍擦干眼泪，静下心思考了几秒；然后蓦地站起身，走出小屋，屋外刺眼的光线晃花了他的眼，他伸出手挡了挡光线，手指间溢出星星点点的光斑，他不再犹豫，大步走向旁边的一间屋子，推开门，少女早已等待着他的到来。

“所以”少女微微一笑，转过身来面对林衍“你的选择是……？”

林衍同样报以微笑，他上前一步，衣摆随风翻飞：“我答应你的条件。”

少女朝他伸出手，声音里带着几分蛊惑：“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