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店里的人陆续走掉了，除了一对小情侣，老王拜托小林负责服务，出门给独坐在松树边的江浪使了使眼色。

酒窖里，老者已经脱去了伪装，在江浪不可思议的眼神里开了口，“别这么看着我，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半个月前我在省城N市调查一起案件，最后走脱了一个科目3，她精于伪装，距离二阶段已是一步之遥，在跟到H市的时候我中了暗算，需要忍受七日煎熬恢复能量。同样，你右腿的伤七天后即可痊愈，那不是真正的伤痛。造成我重伤缘故很大程度上是基于我能力的反噬。”老者说完做了个手势，示意三人坐下来聊。

“江浪，我知道你内心一定有很多疑惑。不管怎么样请你相信我。超凡者的科目繁杂，数目之多超乎你我的想象。我的老师是一名出色的科目1，他可以收集所有科目的能力为自己所用，在他遇到科目7前一切都很安全。直到吸收完科目7全知的能力后，他魂飞魄散死状极惨。踏入超凡科目的人，并不比普通人强大多少，我们也要一日三餐吃喝拉撒，会痛苦也会孤独，我们都是公民的身份，谁也不能以身试法。”

“我的科目21是启迪者，我可以发现超凡者的踪迹并且在一定的时空距离上与之建立感应，在这条路上我已走了三十个年头了。我的血酒可以激发或者短暂地关闭超凡者的能力。所以我没有足够的力量制裁罪恶。而你，我们共同携手或许可以，这条路很艰辛，少有差错便万劫不复。更多的信息和线索我没办法共享给你了，孩子，这个游戏一点也不酷，当你以身入局的时候已经是悲剧的开端了，而你知道的越多，毁灭离你越近。”老者说完便闭目养神了。

良久，“不是，大爷。你这么菜，没有个队友保镖什么的吗？你这也敢追踪那毒妇？我感觉咱们三加一堆也玩不过她啊。不是我揣测哈，那女的能力应该是可以让自己易容，然后主要通过控制神经痛苦来操纵别人吧？老王你什么能力？”

“我能看到人生日。”

“那有屁用啊，三个偷窥狂，拿什么跟医学博士斗啊，我天勒。”

“记住，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信息。”老者嘟囔了一句。

“好好好，我不知道你现在还有什么高明的计划。我也大概能猜到你躲在这里的目的是给酒窖里的酒洒满你的血液来激发我们。你说城市里算上老王有6个超凡者，你能不能用你那小雷达把剩下两个哥们找到，哪怕有一个暗杀技能，我们弄死那女人。啊？大爷，你别不说话了，你这样活着累不累啊？”江浪已经快要抓狂了。

“孩子，剩下的两个超凡者中有一只科目4，能力是可以听到任何关于其本人和与之绑定伙伴的讨论。我们不能讨论他们，只能靠你遇见，我会在暗中相助你的，这瓶血你留着。一共可以让超凡者的能力丧失72个小时。不能再多了，否则信息量太大。”之后不论怎么对话，老者均是一言不发。江浪和老王离开了地窖，回到吧台静坐。

“老王，你除了能看人生日，血酒有什么功能没有？”

“我没试过啊。”老王一脸无辜。

“噶手指，快，我要喝你血。”说完江浪不由分说用餐刀噶了老王一刀，血液滴入啤酒杯，掺杂着一瓶白熊下了肚。

“你现在能不能感觉到能操作我？向我附身，让我疼哇哇叫或者钻我脑子里？”江浪满脸期待望向老王。

老王想了老半天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