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歆艺给公司的人了一天假，和宋秋明去赛车场疯狂了一天，晚上两人去电影院看了电影，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雪。

吃了晚饭，回到公寓，院子里已经银白一片。张歆艺坐在卧室飘窗上看着窗外的雪景，宋秋明端过来姜茶放在小桌上，用毯子包住她，“坐这儿冷不冷？”

张歆艺拉住宋秋明的袖子，眼睛闪着光，“秋哥，我想堆雪人。”

宋秋明坐在她身边，吹凉姜茶喂给她，“乖，外面冷，喝完姜茶带你去，好不好？”

张歆艺闻言，端着碗三下五除二就喝完了，放下碗皱眉捂着嘴，宋秋明拿纸擦了擦她的嘴，往她嘴里塞个了奶糖。

张歆艺站起来，光着脚就要往楼下跑去。宋秋明拦腰把人抱起放到床上，从柜子里拿了羽绒服、围巾、帽子、手套等等，把张歆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才心满意足地带着人去楼下堆雪人。

雪已经停了，院子里的雪已经没过鞋面。张歆艺站在院子里，伸开双手仰面躺在雪地上，宋秋明下意识地去接，看着张歆艺四肢在雪面上浮动，宋秋明放心地站在台阶上为她拍照。张歆艺站起来，指着雪地上的痕迹，“秋哥，你看蝴蝶。”

宋秋明拍完照收起手机走过去，学着张歆艺的样子倒在地上，小蝴蝶旁多了个大一号的蝴蝶。

张歆艺从地上团起一个雪球，开始滚。顺便指挥着宋秋明滚一个大的，两个人把雪球堆在一起。宋秋明摘下围巾和帽子戴在雪人身上，张歆艺从屋里拿来了石头和胡萝卜，为雪人做装饰。

堆完雪人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两个人开始打雪仗。

玩到很晚，宋秋明强硬地哄着张歆艺回屋。上楼之后，宋秋明帮张歆艺把外套脱了，把人推进浴室，从衣柜里拿了一套纯棉睡衣，烘暖后敲了敲浴室的门。

浴室门打开一条缝，张歆艺露出半张脸，脸颊被蒸汽染红，拉住他的手鼓足勇气说：“秋哥，要...一起洗吗？”

宋秋明脸一下子变红，把衣服递给她，然后迅速关上浴室门，进了客卧冲凉，恢复冷静后换好睡衣，去厨房重新煮了壶姜汤。

进到卧室，张歆艺正坐在梳妆台前护肤。

宋秋明把瓷盅放在桌子上，走到张歆艺身后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宋秋明时不时抬头看着镜子里的她，张歆艺都回避他的目光，宋秋明猜到她应该是生刚才的气了。

宋秋明把人抱到床上，把瓷盅递给她，张歆艺连正眼都不看他，还是乖乖接过瓷盅喝。喝完连宋秋明递过来的糖也不吃，皱着脸拉过被子整个人埋进去。

宋秋明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对上张歆艺微红的眼眶，张歆艺转过身背对他，宋秋明爬上床抱住她，语气里都带着隐忍，“我会控制不住。”

张歆艺翻身抱住他，“哼！身上凉死了。”

清晨五点多，宋秋明蹲在床边，轻声唤醒张歆艺。张歆艺迷迷糊糊睁开眼，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吟，闭上眼接着睡。

宋秋明吻了吻她的脸，“乖，饭放在桌上了，一会热一下再吃。要穿的衣服挂在架子上，围巾帽子别忘了戴。”

张歆艺撑起上身，伸出手勾住宋秋明的脖子，迫使他低头，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且旖旎的吻，分开时两人嘴唇染上水光。

张歆艺跪坐在床上，搂着宋秋明的脖子撒娇，“脸好冰，你要走了嘛？”

宋秋明用被子抱住她，“八点的飞机，你再睡会儿吧。”

张歆艺头埋在宋秋明肩颈里，“不想睡了，抱我去洗漱，想送你。”

宋秋明笑着应了声好，抱着人去浴室洗漱。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完饭，收拾完餐桌换好衣服便出了门。公寓门口延至大门地上的雪已经被扫开，庭院里的雪也已经扫到了主屋墙角。昨晚堆的雪人旁依偎着一个围着张歆艺围巾的小雪人，两个雪人前面双宿的蝴蝶依旧静静躺在那里。

直到宋秋明去机场前，张歆艺就像树袋熊一样缠在宋秋明身上，最后在机场大厅里看着飞机飞走才离开。

张歆艺坐上车准备回公司，张老爷子给她发了信息，合同里他修改了几项条款，瑞士分公司的事情让自己做决定。张歆艺坐在后座查看电子邮件，老爷子修改的合同更大程度的保障了公司的利益。

上了高架，汇入车流，遇到了高峰期。

张歆艺回复着邮件，车窗外跌宕起伏的鸣笛声中出现一声突兀的枪响，张歆艺打开车窗往枪响的方向看去。三辆摩托车急速地穿梭在高架上，并且逐渐靠近。张歆艺立马关上车窗，让司机锁好车门。

Jerry发来的短信：你被盯上了。

张歆艺给Jerry打过去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

车流开始前进，张歆艺让司机走外侧车道，加快速度试图脱离车流。张歆艺给李季打电话，给他说了大概位置，让他立刻带人来和她会合

窗外摩托车的轰鸣声逐渐靠近，两辆摩托车几乎是瞬间和张歆艺的车平齐，前后各两辆，把张歆艺的车夹击在中间。一声枪响，错愕间，汽车后视镜被人打碎，车身摇晃过后，恢复正轨。张歆艺坐正后，给秦琪琪发了信息。张歆艺发现，后方的摩托车却不再紧逼，前方的摩托车也和他们拉开距离。

正当张歆艺不明所以时，一辆迷彩越野直接从车尾撞上来。一下不够，又接连撞了上来，在车流紧张的高架上，根本无处躲闪，经过几次撞击直接撞向高架，司机被弹射出来的安全气囊震晕过去。

张歆艺倒在后车厢，头撞在前方车座，刚坐起来还未完全清醒。车门被人打开，戴头盔的人举着手枪对着她，“自己出来，还是让我动手。”

几个人是冲她来的，在拥堵的高架上自己根本没有可躲藏的地方。张歆艺举起双手乖乖下车。余光看了眼司机，司机只是晕了过去，似乎没有任何外伤。张歆艺后脑被冰冷的枪口抵住，“我们老板，要见你”

张歆艺淡定地回答，“我需要拿我的包。”

见他们没有反对的意思后，弯身从后车座里拿出自己的手包，把手机放进去。转过身任凭他们抢走自己的手包，把自己的眼睛蒙上，双手捆起来，然后粗暴地推进车里，有人跟着坐进来。

车子开始发动，张歆艺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张歆艺感觉到自己被两个人夹在中间，她试图和身边的人沟通，回应她的只有枪口在太阳穴上几下不轻不重的敲击。

车开出一段路，身边的男人接了个电话，肆无忌惮地用德语和对方的人对话，张歆艺敏锐地捕捉到几个关键字，卓越、Jerry、50万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