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现在从恋爱走到结婚的人并不是全部，有很多人都是在搭伙过日子，你觉得他不错，他觉得你也还行，那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并不是一种悲哀，只是合适而已。

“我知道自己的毛病，清楚我不可能喜欢上别人，只能选择后一种了，所以我想问一下，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苏秋顾再次抛出了大招，让他怔在了原地。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这样凑合。

“不愿意。”

“为什么，我长得不好看吗？”

她反问道。

“你很漂亮，我只是觉得，结婚不该那么草率，大不了一辈子都不结，我不知道你的病有多严重，所以也不轻易发表相关言论，我可以和你当朋友，但绝不会这么就这么成为你的恋人，这之间并不一样。”

江小白拒绝了。

“而且，这是你的真心想法吗？”

“不是。”

她的语气依旧平淡。

“我不能让我妈妈担心，担心是一种不好的情绪，因为担心会让身体变差，这是我作为女儿的职责。”

在过去的十八年里始终孤独地活着，应该有人想逗她开心的吧，她应该也遇到过愤怒或者难过的事情吧，可苏秋顾只是漠然地看着时光在眼前流过，不管和她自己又有没有关系。

先天性情感缺失这个病，已经剥夺了她的灵魂。

既然这样的话，就更不能为别人而委屈自己了。

能听取心声的江小白，十分明白这一点。

“那我不会答应。”

江小白语气坚定道。

苏秋顾愣愣地看着他，眼底似乎有一种情绪要跳出来，但却被死死地锁住，最终不情不愿地消退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我还有一个请求。”

“除了结婚这件事，我都行。”

“不是结婚，我想邀请你加入我的计划。”

“啊？”

“人类观察计划。”

江小白听懵了，明明六个字拆开都认识，组合在一起意义就不明确了。

“啥玩意，这是什么意思。”

“顾名思义，我想通过观察人类去了解他们为什么会觉得开心，为什么会觉得悲伤，或许哪天我也能像他们一样，开心地笑起来，就像是这样。”

苏秋顾僵硬地拉开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滑稽。

江小白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你刚刚感到开心了吗？”

苏秋顾再次面无表情起来，并且对他的行为表示不解。

“开心的话倒也不是，就好像是有人在对你做鬼脸，觉得这很有意思，于是就笑了。”

她微微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刚刚是在笑，不是在做鬼脸。”

“我知道，只是一个比喻而已，不过现在计划不是才开始嘛。”

“你答应我的请求了？”

“当然。”

他觉得如果苏秋顾能拥有情感，会漂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