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珑见马凡始终没有作声,只得亮出巡检令与董容胜的亲笔文书。
“这是威水巡检令与文书,以此为证,还望各位同僚助我一臂之力,否则净莲之祸,绝不止于一县之地。”
那佩刀男子显然没料到范珑竟会将这种东西带在身上,皱了皱眉,没说话。
马凡接过范珑手中文书,细细端详了起来。
“竟然能得到巡检令?看来此事还真是非同小可……”
“净莲教?怎么听着好像有些耳熟?”
官员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范珑也放松了几分。
看来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马凡将文书搁下,抬起头看向范珑。
“威水县令,如今可还是董容胜?”
范珑点点头,咧嘴一笑。
熟人,那就好办了。
“那就没错了,我与董县令相识已久……这根本不是他的字迹!许观,给我拿下这个捏造公文,居心叵测之徒!”
范珑听见马凡的话,笑容凝固,短暂愣神了一刻。
一声爆鸣炸响,那佩刀捕快消失于座位,刹那间手掌印上了范珑胸膛!
“砰——”
两道人影直接砸穿了公事房的墙壁,来到外面的空地之中。
在外等候的衙役们迅速围了上来,表情紧张。
那两个守门的衙役听到动静同样急忙跑了过来,表情一个赛一个的惊讶。
什么情况?
许观站定身子,表情有些许不解。
刚刚的暴起发难,给他的感觉像是撞上了一堵铁墙。
这是哪门子的炼体境?竟然硬成这样!
“董县令误我……”范珑嘟哝着站起,扫了一眼公事房内站在众官员之中,看不清表情的马凡县令。
那老家伙有问题!
总不可能是董容胜老糊涂了,连字都写不明白吧?!
范珑将视线移回许观身上,拧了拧脖颈。
“看来要是我说你们县令有问题,你也不会相信吧?”
许观嗤笑了一声,“被这一下撞糊涂了?”
范珑将枪袋随手搁到一旁,许观敛了笑意,“不用兵器?也行,既然服软了,我就饶你一命,进了大牢再慢慢审。”
范珑咧嘴一笑。
老子是来出差的,又不是来再杀一个捕头的。
“你好像有点误会。”范珑拉开拳架,“我刚破境,还有些手生,怕一不小心打死你。”
此话引起众捕快一阵哗然。
“好嚣张的家伙,头儿,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哼,炼体境竟敢口出如此狂言,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哈哈,我赌他在头儿手下撑不过五招!”
许观同样气极而笑,“好好好,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炼体境,怎么打死我!”
许观同样没有拔刀,抢先一步冲了上来,照着尚未动作的范珑面门便是一拳。
众衙役见范珑毫无反应,皆是有些大失所望。
口气如此之大,手上功夫却如此丢人现眼?
范珑却只有一个想法。
太慢!
许观那缠绕着丝缕元气的拳头近在咫尺之时,范珑终于动了。
他只是简单地抬起手臂,而后朝着许观刺出的小臂横拦而去。
“砰——”两条手臂结结实实地撞到一处,发出一声闷响。
在衙役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许观动作突兀僵住,仿佛拦下他这一拳的不是一只手臂,而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天柱!
范珑瞬间便是侧身顶肩,一记铁山靠重重地撞了上去。
“砰!”又是一声闷响,许观身形如破麻袋般高高抛起,再度重重撞回公事房中。
整个衙门内鸦雀无声,气氛诡异至极。
“呵,真是纸糊的纳气境,没炼过体不成?”
许观再度掠出,周身元气尽数涌入腰间狭刀之中,手掌已然紧紧握住刀柄。
“头儿没事!”衙役们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