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繁星点点闪耀着光芒,月亮似是害羞了一样,伸手拉住了一朵游云遮挡住了半边脸庞。
从远处吹来的风儿抚过树林,摇的叶子沙沙作响,虫儿与鸟儿似是在竞争般的叫嚷着。
草丛里的萤火虫也亮着点点荧光在翩翩飞舞着。
就连脚下原本宽敞的水泥路面此时也变作了弯转绵长的小路在此时散发着泥土的芳香。
此时三人停住了脚步愣在了原地,相互对望,发现彼此所穿的服饰发生了变化。
陈升的衣服变做了一身修身的黑色青年学生装,孙杰的变作了灰白的长袖马褂下身同样是一条灰白色的长裤,而韩宝现在则是身穿一身青色长衫。
“咱们该不会是进灵境了?”陈升有些疑惑。
孙杰看了看身上的法器还在,像是有些松了口气。
“嗯,看情况应该是了。”
又看了看彼此的服饰“这应该是以民国时期为背景的灵境,只是现在随着灵气渐渐活跃导致灵境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了。”
“老孙,老陈,那雾气是什么鬼东西啊!!”韩宝摸了摸胸口“吓的我这心还扑腾扑腾跳着,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太诡异了,还好咱们跑得快。”
孙杰闻言叹了口气:“怕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从沉寂中复苏了。凭咱们几个怕是应付不了,还是抓紧过了这个灵境,出去了好联系人看看那个村里的人还有没有救吧。”
“铃铃铃~铃铃铃~”
一阵子清脆的铃铛声响起,随着铃铛传来的还有一声吆喝。
“阴人上路,阳人回避”
待声音靠近了,便见到了了当头的一人身着道袍,左手提着灯笼,右手拿着铃铛晃动,身后背负着法器铜剑在前开路。
在他身后道道人影晃动紧紧跟随,又有两人分别在晃动的人影两侧来回游走不时的撒些纸钱。
那身穿道袍之人似是看到了陈升三人,急促的晃动了几下铜铃后便站在了原地,跟随在其身后晃动的身影们也停了下来。
随后便见到原本在后面走动的两人中有一人快步向陈升三人跑来。
待其来到三人面前,便见他双手抬起行了一个拱手礼问道:“不知三位深夜在此拦路所为何事?”
孙杰上前一步回了一礼开口到:“我们三人非是拦路,只是我带两位弟弟游历至此迷了道路,不知现在身处何方,若有冲撞之处还望多多见谅。”
话落便又要躬身行个歉礼。
那人急忙拦道:“道兄不必如此多礼,我等也是借路而行,稍后可与我一起缀在我师傅身后同行,顺着此路一直往前走,有一小镇,我师叔便在镇外开了一家义庄,几位道友若是不嫌弃今晚可与我等一起借宿一晚。”
孙杰闻又一躬手道:“求之不得,如此便麻烦道友了。“
那人一摆手说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出门在外在所难免。”随后便转身向后面的道士做了几个手势后便立在了此处。
那名道士看到手势便又晃了几下铃铛领着阴人开始向着几人走来,路过三人微微侧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便继续向前。
待一队人走远,之前留下的那人便一挥手说道“几位道友请随我来。”
陈升三人跟着他顺着路向前走去,路上简单的闲聊了几句,得知他名叫荷生,与师弟家华一起跟着师傅马道长送阴人归乡,路过此地便想着在前方张师叔的义庄内歇息一晚。
四人又走了约有十多分钟,便看到荷生所说的义庄。
义庄门外有一人在向路上遥遥望着,看样子像是在等着几人,待走到跟前发现在路上没见到此人,这时听到荷生对其喊了一声“师兄”,便想着这应是义庄内张道长的徒弟。
那人见到几人便将众人引入院内,随后将门闩插好,这才说道:
“师弟一路辛苦,先进屋吧,师傅和师叔都在屋里等着”随后又看向陈升三人:“几位道友也请先随我进屋,等我师弟将客房内收拾干净,再为几位道友安排住处。”
跟着两人进入屋内,便见屋内摆放着一张大桌,桌上摆着饭菜。
先前路上遇到了马道长和他另一个徒弟家华坐在桌旁,对面坐着一位中年人,头发有些灰白,留着八字胡,穿着棕色的长衫想来便是荷生所说的张道长,见众人进屋张道长便站起身来拱手抱拳说道:“三位远道而来,还请入座,我在这儿备些许饭菜,招待不周还望多多包涵。”
孙杰上前同样拱手抱拳说道:“张道长客气,是我兄弟三人叨扰了。”
几人坐下后,便见刚刚带路之人为三人倒了一杯热茶,这才听张道长说道:“不知三位从何而来,又要到何处去。”
孙杰答道:“我们三人本在京中求学,因互相皆有些修为,便结伴出来增长见识历练一番,不曾想路过此处有些了迷失了方向,后面便碰到了马道长几人。”
随后张道长又询问了一些事情据都被孙杰半真半假的应对了过去,后见张道长似是放下心来,这才悄悄的松了口气。
又听张道长为三人介绍了一番,刚刚引路的是张道长的徒弟名叫家骏,还有位徒弟在收拾客房名为家祥,两人本是堂兄弟后一起拜了张道长为师。
后又介绍到了此地名为伏牛镇,因隔壁山峰形似犀渠卧俯所以取之伏牛以镇风水。
又是一顿寒暄,等吃完饭便见本在收拾客房的家祥走了进来对张道长说道:“师傅,客房收拾好了。”
随后张道长便让家祥领着几人去客房休息去了。
客房内等家祥走后陈升开口道:“杰哥,宝哥,白天咱们钓鱼的那座山好像也是叫犀渠山,这个灵境怕是和那雾气有什么关联。”
孙、韩两人点点头,三人又探讨了一番便开始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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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陈升三人起床穿衣时便听到有人在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