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心脏地带，玻璃幕墙反射着太阳的光辉，与蔚蓝的天空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格外壮丽。

然而，在这宏伟的穹顶之下，仅有一根石柱将其撑起。

石柱显得格外渺小，与周围的建筑格格不入。它伫立在广阔的穹顶之下，给人一种岌岌可危之感。

但石柱并不小，仅仅是用于对比的参照物太大了而已。

我在石柱的内部，进行着一场早已知晓结果的审判。

“求识，你是否承认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进行了人体实验？”葛路端坐在我对面，目光严肃，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

“希望你能认清形势，你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法律。及时说清一切，对我们都将是最好的选择。”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当然，我明白在仪器的监测下，说谎是不可能的。”我轻轻地调整了坐姿，试图让我的脸庞避开刺眼的灯光。

“能不能把灯光调暗一些？这光线直射我的眼睛，有些不适。”我说道。

葛路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灯光，但没有起身。

“不行，你没有权利提出要求。”他拿起纸笔，转身向我说道，“现在，再次阐述一下你的罪行吧。”

“好的，虽然我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了，但我愿意再次回答。我承认我进行了人体实验，但那是因为…”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抬起的手打断了。

“你承认你进行了人体实验，对吧？涉及1856人。”葛路抬起的手尚未放下，便紧接着说道。

“我不关心你的目的，我只需要知道你害死了许多人。除此之外，我不需要了解任何其他事情，也不需要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葛路你仍然是从前的样子。”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中绽放着漆黑的光芒，耀眼而夺目。

“打断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我仍保持镇定，对他的话语感到可笑。

“别再说这些无谓的话了。再说，无论何时，对你都并不需要礼貌。”葛路对着我挥了挥手中的本子，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写满着我的罪行与调查的结果。

“我已经重复过很多遍了，再复述一遍真的有必要吗？”我无奈的摊了下手，感到一丝无趣。

“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希望在这个过程中你不会让我太生气。”葛路的话语中带着浓厚的警告意味。

我并没有太在意葛路所说的话，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生气的。

实话实说，就算是我这样的天才，都不了解他生气在哪里，又是哪句话招惹到他了，他可真是个难懂的家伙。

如此想着，我继续说到：“为何如此在意呢？这些人不过是一些产生不了多少价值的人罢了，我用他们进行实验可以说是给了他们创造价值的机会。”

嘭的一声响起，葛路将手上的本子按在桌子上，他的脸色不变，只是用着严肃的话语向我说到：“你这家伙，把人命当成什么了？”

想要吓唬我。

我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回答：“每个人都有他们所价值，人命便是一个人拥有价值的总和。

我对于人命的认识相当深刻，至少比你要深。我用来进行实验的人，他们每一个人跟同类相比，都有着极大的不足。我用他们进行实验，可以说是提纯了人类的基因。”

我能看到葛路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看吧，我就说，你会生气的。不过我并不在乎他生气与否。

“你们应该感谢我，现在人类的基因里含有太多的杂质了，我将一些劣质品进行处理，就如同工厂的产品制造一样，将劣质品进行销毁。久而久之人…”

葛路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够了，给我闭嘴！你还不配谈论人。”

他的神情和语气有些激动，几乎是在咆哮。

“你这个没有感情的家伙。不，我早就应该知道，呵呵，不过是没有痛在自己的身上罢了。

对他人进行实验，等到轮到自己就知道哭爹喊娘了，没有痛在自己身上便永远不会反思。你们这种杂碎都是一样的。”

我漠然地看着他，心中没有因为他的话产生一丝波澜。

葛路摇了摇头，原本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

“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可不会悔改。”

他似乎在对我说又似乎在呢喃细语。

不过既然我听见了，那就当做是在对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