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睁开眼睛，面前是从未见过的大厅。有一人立于厅中，似乎候他已久。

无数的问题瞬间涌上他的脑海：自己这是穿越了？小说剧情竟然要在他身上发生了？语言不通怎么办？习俗不同又如何是好？还有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系统真的存在吗？

既然已经有了这么多的疑惑，再多一个也无妨。他于是看向厅中之人，惊讶地发现：那人和自己长得好像！

他是谁？

“你好，欢迎来到‘时序之间’下属的世际程云管理协会，我是你本次的接待员，程云。”那人看着疑惑的程云，不禁笑出了声，“好了，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现在给你两个提问的机会，问出你最想问的两个问题。”

“为什么...”

问题刚开了个头就被截断：“‘为什么你和我长得这么像’，你是要问这个吧？”

“你怎么知...这个不算问题吧？”

“不算。后半句也不算。”他接着回答问题，“原因很简单，我就是——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说‘我就是你’？”

程云点点头。

“果然。这么说吧，我，以及整个程云管理协会，都是‘穿越的程云’。”

“我不只穿越了一次？”

“‘原初程云’不只穿越了一次。给你一个机会，用一个比喻句形容这种状态。”

程云想了几秒，回答道：“一面镜子碎成了很多片？”

“不。同样是镜子，更恰当的比喻是，一面镜子向后倒去，镜中的虚像穿镜而出，变成了实的。随后，那面镜子开始旋转、跳跃，扔出一个又一个实体！”他又补充道，“能想出这样一个比喻，看来你和『镜』挺有缘的。给你一个机会提问『镜』是谁。”

“『镜』是谁？”他的确想问这个。

“协会内公认的两位最强之人的其中一个。”他随后抢在提问之前回答，“另一个是『蚀』。”

“你...”

“我是移动海岛求生游戏的程云，参与了前求生游戏世际有限公司的最后一季‘节目’。大家都习惯叫我「海岛」程云。”

“所以...”

“所以协会里的每个程云都是一个单体，其中一个出现问题不会影响其他人。你是想这么说对吧？”

“...对。”

“好了，下一个问题。”等待着程云的提问，「海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搬出一张桌子，在上面放了一张登记表。

来不及惊讶，程云赶在「海岛」把他想说的话猜出来之前提出了问题：“穿越者真的有‘金手指’吗？比如系统之类的。”

「海岛」抬起头，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理喻的话，眼里放射出疑惑。

“呃...怎么了？”

“......你所说的金手指当然存在。看看四周吧！协会就是你最坚实的保障！”他又一次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一支笔，说着还举起了登记表，好像极其虔诚，“签下这张登记表，以后你就是协会的人了。”

“啊？”

你的转变怎么这么大？

「海岛」见他这么疑惑，把登记表放回去，将桌子向旁边一推。它们一齐消失在虚空中，了无踪迹。随后说：“我之前接的几个人也和你一样，对‘是否加入协会、为什么加入协会’充满了疑惑。既然如此，你可以先看看其他程云的经历再做决定。”他招招手，示意程云跟他走，“忘了跟你说，我刚才的表情是装的。”

程云半信半疑地跟着他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