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失败者【卢瑟】与夜盲星(1 / 2)步入末日首页

“如果我不再以正常眼光看世界,那么这一切还有救,对吧?”

“小怪物,你应该清楚老怪物必死无疑。”

“记得维尔汀为何而死吗?”

“我没有伤害她,不,是我害死了她。”

“我相信你,别把小怪物当成挡箭牌,老怪物你该死。”

“嘿嘿,你成功了,卢瑟,就这么杀死我,迎接你最伟大的成就,之后,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正的世界毁灭者。”

“……”

在黑暗中,回荡着一声枪响。

没有鲜花,也没有一个人的葬礼。

无形的力量开始挖掘出一个墓坑。

在一旁的棺椁里躺着一个年龄约在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奶白色的头发沾着些许的泥土,并穿着一身白色长袍,只在心脏处有着一片暗红的血迹。

………………

第七日

没有墓碑的坟墓

周围充满着梦幻的感觉,一座石碑开始从地上升起,细细的石灰开始剥落,铭刻着几个文字。

随后泥土开始晃动,一只白嫩到没有血色的手钻出地表,之后另一只手也探出地表。

一位少年将脑袋疲惫地搁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眼珠滴溜打转,由原先的灰色的瞳孔逐渐变得碧绿,死亡的气息从少年身上消散,活力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十分钟后

卢瑟已经开始抖落身上的泥土,坐在墓碑上,眼中多了一份十分不解的迷茫。

他刚才从棺椁爬出来,身上的衣物十分崭新,那说明自己下葬的时间并不长,胸口的血迹,在刚才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伤口。

再回想着自己目前知道的信息。

卢瑟,年龄23岁,我记得我要去杀“老怪物”。

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失忆吗?标准的套路,可惜对于我来说,这俗套的简直和给我公布答案没什么区别。

卢瑟从地上站起,一脚踹在白色石碑上,将石碑踹倒,用手磨蹭着上面的纹路,找到了上面的信息,但刻画的并不是足够完善。

“如何将一条信息保存一万年,刻在石头上。”

“夜”

“人类希望”,“末日”,“塔”

“卢瑟,你赢了,但是你也输了。”

“残缺”“残缺”“残缺”

好的,看了一堆废话和残缺,事实上,在触摸到“夜”这个字后,自己脑内就像是多了十几年的记忆,这导致自己的一时有些眩晕。

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是复活了,可自己明明是杀死老怪物的一方,自己却迎来了死亡,关于这最矛盾的一点,让他感到困惑。

卢瑟趁自己还有些可以行动的能力,重新摔倒进棺椁里,下一刻就陷入了梦乡。

事实上,卢瑟为什么不去探索周围的环境。

只是周围除了一个墓碑,只有自己的棺椁,除此之外,一片虚无。

卢瑟躺进棺椁的一刻,黑暗再次袭来,而自己也陷入了昏迷。

…………

感受着手臂略微发麻的触感。

视角开始移动,抱起那个脸上流露出残忍笑容的少年。

视线开始扭曲,周围再也不是正常的世界了,这是一片鲜红的血肉世界。

视线中都是扭曲的怪物和异型,连怀中的都是蠕动的扭曲,这些事物,闭上眼睛,还是可以看到,超越人的理解能力。

鼻子中开始充斥着腐烂了几个月的海鲜腥臭味,再多就更加难以形容,只是让自己的理智开始逐渐丧失。

再之后,耳中出现嘈杂的人声,这是一声声惨叫,并逐渐变成嘶吼,最终归于一片更加可怕的寂静。

肚子里开始翻滚,从口中吐出一些怪异的流体,直到一声枪响。

卢瑟睁开眼,发现这是一个错觉。

视角从剧烈摇晃变得正常,就像是在主动适应这个新世界一样。

再然后,就来到了一片白色房间。

卢瑟看着天花板,没有任何颜色的洁白,不如说白色本身就是一种颜色,见鬼去吧,这种没有任何特性,说是圣洁,其实只是自身空虚罢了。

婴儿的啼哭声在屋内回荡。

卢瑟坐起身。

嗯,这种没有任何优点的精致白色,除了一张床,只有一张书桌的大房间内,是自己的住处没错了。

“小怪物,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婴儿听到卢瑟的声音,像是听懂了,小手伸出来,想要摸摸卢瑟。

卢瑟脸上流露出笑意,伸出手,食指被婴儿握住,像是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在怀里。

“这次不用担心了,我杀死了老怪物,小怪物,你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卢瑟轻轻得将婴儿抱起来,走到窗前,窗外没有任何事物,还是只有一片白色。

“什么鬼东西?”

难道这一切还是在梦境或者其他神秘学领域的怪闻吗?

经过之前的场景变换,记忆已经变得不再连贯,时常是多出一些记忆,又缓缓消散,就像是有人在改变过去一样,所幸这并没有改变自己的现状,如果真有祖父悖论,那么自己的存在早就消失了。

我是卢瑟,现在身体年龄估测在十五岁左右,喉结已经微微隆起,算是很健康的状态,至少和自己最后直面老怪物,几乎是半残的状态好太多了。

自己在十五岁之后的记忆都消失了。

婴儿还是紧紧地握住卢瑟的手指,用小手轻轻得拍了拍,像是在告诉卢瑟,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安全的。

“这是我认为的意思吗?你身上的特性已经消失了,这里很安全。”

“应该不会的,我都复活了,那么老怪物一定也有复活的可能,不过我可以确信一件事,牠并没有变成祂,而且并不会伤害你。”

特性是什么?不可说,卢瑟了解这个规则,见过但不可说,只要有回想,就是一场灾厄的诞生,面对这种灾厄,卢瑟的思维开始变得迟钝。

停!

看来即便是死了,还是不消停。

“不管如何,以后我会带着你过正常生活的,不会让你受伤的,不过,你也不要去欺负人哦。”

“如果可以的话,就做一个好人吧。”

“我喜欢这种模糊的定义,好人,哈哈。”卢瑟调整好心态,只是相比在棺椁醒来少了一些沉稳,现在的他更活泼一些,仿佛是重新获得了人生动力。

卢瑟不再迟疑,之前的诡异,棺椁,以及现在所处的白色房间,也不再探究,事实上,这些都没有对自己产生过多的威胁。

在神秘学领域有一个说法,不要被除你追求之外的任何事物影响,虽然有人会有收获,但最终也没有好下场。

卢瑟看着自己抱在怀中的婴儿。

这再次见面,让卢瑟对怀里的婴儿产生了天然的亲近感,就仿佛对方,是超越了父母和兄弟姐妹的血缘关系,而是对方就是自己一样的错觉。

自己又开始忘记了什么,但无所谓。

卢瑟来到房间门口,一只手托起婴儿,用尽可能让婴儿舒适的方式抱着它,另一只手,拧动门把手。

……

现实世界

夏青青正坐在一辆公交车上,她准备去接女儿放学,不过现在她挺着大肚子,为什么会如此呢?

第三次世界大战,人类的文明已经呈现出一种极端病态的发展趋势,神秘学的出现,正确来说就是发现,让人类意识到,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原理和效应和神秘学其实是互补的。

对于这些新发现,人类展现出强烈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不过正如事物并不能只有好的一面,也同时存在坏的一方面,新的矛盾产生了。

灵界的探索,以及鬼怪的真实存在,小精灵,还有书本上所描述的故事,吸血鬼,狼人,乃至仙人,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世界开始交融。

[请原谅我在这短短的文字中,描述不出这一个伟大的世纪,后续会展开。

——卢瑟]

人类出现了特异个体,以前的童话故事,影视剧,各种天马行空的能力出现在人的身体,有些像是祝福,有些则像是诅咒。

就此,人类开始分化了,正如弱肉强食的进化论所说的那样,弱者没有繁殖的权利,久而久之,就被淘汰掉。

最终确立了【神】的诞生,唯一神。

而发生的这些事情,持续了一个世纪,直到卢瑟杀死了“老怪物”。

一个时代彻底终结,神秘学也就此沉寂。

至于现在时间线的变化,那些死去的人是否会复活,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这也是被称为“被遗忘的历史。”

研究这些被遗忘的历史的人,都是虚构史学家。

讽刺的是,虚构史学家成为了“被遗忘的历史”。

把视角重回公交车,夏青青的肚子开始疼痛起来,这是要开始分娩的前兆。

与此同时,卢瑟打开[门]之后,也正好来到了这辆公交汽车。

“夏阿姨,夏阿姨,请问这里有医生吗?”一位年轻人见到夏青青倒在地上,显然他是一位热心肠的人,但在座的并没有医生。”

卢瑟离开白色房间,就来到这辆公交车。

“您好,我是医生,让我看一下情况。”

年轻人看到卢瑟,对方是一副外国人的样子,但语言却并不生涩,而此时,卢瑟已经蹲下身,去观察夏青青的状况。

唉,刚开门就碰见这种事,开门见喜吗?

后面的动静也引起了公交车司机的注意。

“同志们,这位女士要生产了,我要直接开向医院了。”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同意。”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回应的声音并不多,并不想吵到夏青青。

没有人会粗暴或者不耐烦的对待一位母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卢瑟做着应急处理,他对于处理医务事件并不陌生,而他怀里的婴儿也被一开始关心夏青青的年轻人抱起。

“卢萧瑟。”卢瑟对那个热心肠的年轻人道。

年轻人有些恍惚,事实上这次是他去接自己的邻居的女儿,但是学校事情有些严重,夏阿姨非要一起来,而这就出情况了。

“啊?哦,湫岩。”湫岩介绍着自己。

“暂时没有情况了,是受到什么剧烈的刺激了吗?”

“没什么大事,学校孩子打架而已,被叫家长了。”湫岩这么说着,其实自己也是未成年,不过他这么一说,也注意到卢瑟也不是年纪很大的样子,和自己差多,但对方的声音很成熟和沉稳。

“那应该不会,我建议最近还是待在医院修养,等待生产最好,不然之后再出现事故怎么办?”

“唉。”湫岩叹了一口气。

战争虽然结束了,但战争留下的创伤还是深深地残留在人们心中,夏阿姨的丈夫没有回来,自己的父母也死在战区,自己不甘这么结束,就去应征入伍,本来以为妹妹也死了,结果被夏阿姨照顾,不过妹妹现在也认不出自己这个哥哥。

对待这位恩人,自己想报恩,但是也不知道该做些,夏阿姨是一名高中老师,工作还是要照顾,自己这个初中没有毕业的人也教不了那些高中生,那些人比自己年纪还大,这么一想,夏阿姨能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还真是伟大。

“我没事的,谢谢你啊,卢先生。”夏青青脸色苍白,但还是鼓足力气对卢瑟道了谢。

“哈哈,叫我萧瑟就可以了。”

公交上的人也开始安慰着夏青青,真的没有人感到困扰吗?

答案是真的没有人感到困扰,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对于新生儿,这就是希望的开始,并没有人去刻意露出自己的不耐烦。

来到医院,湫岩直接跳下公交,一路疾跑,推着担架就来到公交车旁。

卢瑟帮忙把夏青青抬上担架,公交上的所有人投来恳切的目光,医院的专业人员会负责接下来的流程,自己等人也需要去投入接下来的工作。

“有什么症状吗?”

卢瑟看到迎面走来的一位女医生,用着专业术语描述着具体症状,显然对于这些流程,他是有经验的。

“好的,老师,啊,不是,将这位女士送到医务室,进行检查。”女医生有些慌忙,但随后改了口风,主要是对方的语气太像是自己还是学生时期老师的教导了。

看来对方是个新人,对于工作环境还不算太熟悉,卢瑟下意识观察着,但并不耽误手上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