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外

夏油杰报告完后没去教室，而是走向厕所。夜蛾正道录档打字需要时间，这让夏油杰有空窥探纸条上写着什么。

他打开纸条，输入咒力，扭曲的文字呈现出来。

难以辨认，极其丑陋却潇洒的字体写着：

“如果选择站在咒灵这边，来柏市见我吧。”

想到李静明幼儿园的日语词汇水平，夏油杰脸上的假笑都越发真切。

“都是李静明不会写的字啊……”夏油杰深切的为这个不知名幕后煮屎表示担忧。

密密麻麻的油绿色虫子从夏油杰的手上钻出，吃掉了纸条。

“再见，蠢货。”

真令人同情。

夏油杰回教室的时候，就意识到教室里意外的吵，明明只有两个人。

“快讲！！！”

“说嘛～本少爷不会传出去的！”

硝子默默打开了手机的翻译......

李静明和院长讲她死后的事情，包括后来还死了几个孩子、副院长陈书记怎么入狱、孤儿院是怎么消失的.....

院长耐心的听着李静明的声音，等李静明哽塞时，她温柔的拍拍他毛茸茸的白发：“我已经见到他们尸体了，最近辛苦你了。”

“啊？我好像，没，没给他们收尸……”李静明挠挠脑袋？

“那我们遇到贵人了呢～”院长那张白茫茫的外星人脸露出腼腆的笑容。

......

夜晚

夏油杰的房间东西不多，白墙白地板，黑床黑衣，蓝色摆件和一个天蓝色冰箱。

夏油杰给李静明搭好了床，上床下桌，桌上放了一些练习册、笔、小台灯，日本地图贴在桌面白墙上。

“你学写字，我去洗澡。”

“嗯。”

浴室放出水声。“呲！”

李静明被地图上的柏市吸引，并没注意到夏油杰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良久，才进去。

到底什么是对的？

浴室里的夏油杰这么想，杰房门外蹲着的五条悟也如是。

第一天李静明睡办公室时，那晚整个高专鸡飞狗跳，但凌晨他又自己躺下了，早上正常醒来，未出现暴力行为。

既然李静明需要睡觉，那“李静明”呢？

等夏油杰洗完，李静明已经睡下了。

夏油杰打开了房门：“进来吧。”

上次太突然，时间也不长，这次要好好观察才是。

五条悟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躯体。

“啊！烦！”五条悟手臂勾搭在夏油杰肩上。

意义什么的，去死吧.......

梦里

李静明这次来到了熟悉的地方，仁宁孤儿院。

是个偏僻的山区，通向孤儿院只有这条山路。

李静明站在熟悉的铺满枯黄落叶长着青苔的黄土地面，感受着熟悉的湿度，熟悉的沁香，高长的树。

他向前走在这两米宽的土路，路过一片墨绿色小湖，没多久就见到了灰旧的围墙，黑色的镂空铁门，推开，发出嘈杂嘶哑的声音。

院长坐在小孩玩的秋千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人类模样。

一米七，三十岁，清秀而沉稳，平静又不缺力量，白衣黑裤黑布鞋，眼睛还是怪异，是没有眼白的全黑眼球，她看着对面18岁高大健康的男孩说：“上去看看吧，他们都在上面。”

“啊哦，好。”

不高的楼，发黄的墙，墙壁上的乱涂乱画，生锈的楼梯扶手。

李静明到了很宽敞的第二层，小时候，他睡觉的地方。

现在，躺着十几具尸体，盖着白布。

不用掀开白布，他能看出来那是一堆杂乱无章的尸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