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齐低头看时间，克制心急保持绅士询问。“阿笙，醒了吗？”

对方催了几次，王友材笑面虎一个，表面借口昨夜喝多体恤员工，大清早疯狂催电话。

干涩的嗓子，针扎痛的头，微软的四肢。

阿笙坐起身随意抓两把头深感自己废了，抓起床头矿泉水喝了几口。

嗓子舒服些，整理衣衫开门。

薛齐见到面色殷红，脸上还留着印子的阿笙，松了一口气。

“醒了快些收拾，老王快按不住了。”薛齐无奈把新的运动套装交给她，乖乖在门外等着。

阿笙接过衣服，不好意思轻声道谢。

缓缓水声，镜子里的人，蓬头垢面酒后的味道难闻恶心。混乱的脑子，一段记忆攻回。

“我大学羽毛球女子组单项第一。”

马路上，薛齐痛方总参扶着阿笙跌跌撞撞，她眯着眼嘴一身酒气，朝着陪送的方总大放厥词。薛齐对不起都快说烂了。

喝醉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帮你回忆。

阿笙姗姗来迟，如果眼睛是把利刃，王友材都把二人生吞活剥了。

“王总休息一会儿，让年轻人打吧。”何旭冲着方果使眼色，拉着人到一旁休息。安宇拉着薛齐单开。

方果嘴角上扬，下场擦汗。

“昨天，晚上……”

阿笙笑脸僵住，提什么晚上。“让方总见笑了，今日一定陪你打痛快了。”嘴角上钩，利落发球。

热身片刻，二人正式开局。

王友材看着她平日娇滴滴地，上场完全变了一个人。

何旭，“王总，强将手下无弱兵。”

王友材，“还行，还行。”

来回几个杀球，方果有些招架不住。潮红的脸颊，飞扬的发尾，活泼朝气的阿笙又回来了。

一记杀球方果被杀的片甲不留。“阿笙看着清瘦很有力量，平日没少锻炼吧。”

新开局，阿笙真想把他嘴缝上。

安宇刚下场一身臭汗，搭着何旭肩膀看着方果吃瘪，心里别提多畅快。

“小姑娘可以啊，杀他个片甲不留。”

何旭嫌弃将人推开。“瞎筹热闹，带着人去逛逛。”

安宇见方果不要钱的笑，白了眼带着另一枚电灯泡乱逛。

王友材看二人一时下不了场，合同早定早安心。何旭拉着他们又是玩，又是逛明显在拖延时间。

“何总，他们小年轻玩儿，正事要紧。”

何旭示意方果适可而止，“附近有个清吧不错，我们别喝别聊。”

他一推再推，王友材心里不舒服，面上还得给。

清吧外，王友材见机将阿笙拉倒一侧说话。

“你一会儿探探方果口风，买卖不成仁义在。”

阿笙应下。

阿笙坐在卡座内侧，方果坐在右手挨着王友材。华丽昏暗的色彩，忽明忽暗。酒桌上推杯换盏，老王将提前备好的合同推到何旭手边。

“王总的诚意，我们都看到了。先前同贵公司合作，我们也是诚意满满，结果虽然不理想，我们也是很感念的。”何旭看向王友材轻笑。

王友材有些尴尬，总部的锅打碎牙背着。

“何总记忆力真好。”

方果没忍住笑出声，安宇递上抽纸。

“不说别的，只为今日的缘分干一个。”安宇打圆场。

这个局面他是说多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