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福跃到鬼藤上,思索的看着允葬。
“我觉得你还是都吃了比较好。”
允葬向后挪了挪步,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角。
他沉默良久,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悲壮的伸手扯下哶兔。
那哶兔仿佛被逼急了,张开嘴,一口细密的利齿直直的啃向允葬的手背。
瞬间鲜血直流,允葬面色瞬间阴沉下来,手劲增大,掐着哶兔的脖子硬生生掐断。
他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面无表情的将兔头放到嘴中。
随着咀嚼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肉浆四溢。
赐福坐在鬼藤上,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这一幕,嘴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允葬将那只哶兔吃干净之后,伸手擦了一下嘴角。
赐福看的仔细,只见原本手背上细密的利齿伤口已然复原,除了血迹再不见痕迹。
他又扯下那几株活轮来,咔咔几下便咬碎吃下。
他阴翳的眼睛死死盯着赐福,语气冰冷“够了吗?”
赐福眉眼含笑,晃着腿说道:“可以了。”
允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那角依旧软绵绵毫无生气。
他抽出背后的刀来指着赐福,眼中闪着暴怒的情绪。
“你骗我!”
“你不也在骗我吗?”
赐福淡淡的回道。
允葬眼睛危险的眯了眯,刀尖又往赐福面前伸了伸,只一寸便可没入赐福的胸膛。
“你其实知道那些花是什么,对吧。”赐福眼里漫着淡淡的笑意,面容平静。
“少废话,治好我!”允葬暴躁的吼道。
“你们这个地方的人真是没礼貌。”赐福无奈的耸肩,伸出一只手,轻点了一下刀刃。
刀刃锐利,只见一滴血珠落下,漂浮没入允葬的角中。
允葬只感到角处一阵灼热的烧感,他手一时不稳,刀‘铛’的一声落地。
他抱着头,表情痛苦的蹲到地上。
只见他头上的角逐渐硬化碎裂,露出肉色的皮肤来。
随着整根角的脱落,新的角随之长出,是一个比之前更加坚硬锐利的漆黑旋角。
允葬晃晃脑袋,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
他的手摸索着,碰到那坚韧无比的角,眼中闪着震惊。
他欣喜若狂的站起身,跑到河流上,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还有头上那锋利的角。
他猛的攥拳,浑身气息瞬间暴动,实力竟比曾经巅峰时期还要更加强劲。
他嘴角勾起,抬手刀便自动归于手中。
他闪身到赐福面前,拿刀尖抬起她的下巴,怪笑道:“没想到你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多年没人能治的你都可以。”
允葬脸上不禁露出一抹贪婪来“若是你为我所用…”
话未说完,只听‘叮’的一声,那刀刃便被扇子拦腰砍断。
赐福似笑非笑的看着允葬,语气微扬“若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