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坐在地上的女仆看着地上的断剑不再说话,眼泪止不住地落在剑身上。
红剑已经变成了普通的白剑,不再反射出诡异的红光,只有女仆的泪光。
雷纳德感觉到周围的魔法浓度似乎有所下降,这是他之前感受不到的。
“这…是提亚马特的遗产吗?”雷纳德说道。
“我讨厌这个世界!我讨厌加里波第!我讨厌遗迹猎者!我讨厌你!你这个该死的盗墓贼!”女仆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对着雷纳德怒吼道,“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说完,提亚马特和莎拉赛重新出现在地面上。
“哇啊啊!妖孽!吃我一引雷诀!”莎拉赛哭着喊着就要往雷纳德身上贴符咒。
雷纳德急忙握住了莎拉赛的手腕,说道:“别怕,已经安全了。睁开眼睛看看,是我,雷纳德。”
莎拉赛睁开眼睛,发现是雷纳德后,将引雷诀丢向一旁,紧紧地抱住雷纳德,放声大哭了出来:“我以为…我要死…我好不容易等你回来…我要是死了…那不就白等了呜啊啊啊啊!”
“没事没事,这不还活着吗?”雷纳德用手安抚着莎拉赛的头。
而刚刚的引雷诀贴到地板上,一道惊雷直接在那里炸裂开来。
看到这一幕,雷纳德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莎拉赛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的时候,雷纳德看向了一直坐在地上的提亚马特——她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话,换作以前,她一定是要叫骂两声的。
可现在,她一动不动,只是露出了一抹平淡的微笑,双眼紧闭,一副释怀了的样子。
雷纳德上前推了推提亚马特,她依然雷打不动。
“燃烧了,已经燃尽了,只剩下雪白的灰。”雷纳德听到了提亚马特的心声。
“既然她能输出力量,我应该也行吧。”雷纳德思考到,接着她单膝下跪,亲向了提亚马特。
“嗯?嗯…嗯?!”看到这一幕,莎拉赛感觉天都塌了。
提亚马特的面部渐渐恢复了血色,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她只感觉唇部一阵温热。
提亚马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雷纳德正在亲吻自己。
提亚马特眼眶睁大,眼睛变成了圈圈眼,如同蒸汽机一般,脑袋散发出了白雾。
“等等…等一下!”提亚马特红着脸推开了雷纳德,“为什么不舌吻…啊不,…余是说为什么不直接把余推倒…不不不…余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谢谢你,提亚马特。”雷纳德看着慌乱的提亚马特,少有的露出了微笑。
提亚马特用双手捂住脸露出一条缝来,不好意思地看着雷纳德说道:“余现在不想听这些啦…”
“我记得我应该还有一张引雷诀来着?”莎拉赛突然一脸阴暗的翻找起了背包,还发出了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笑声。
费了好一番力气,雷纳德才将二人安顿好,可以专心投入yu女仆的事情。
“真好啊,爱情什么的。”看着迎面而来的雷纳德,女仆只是嘲讽道。
“你似乎很重视你的衣服和剑,不介意的话,可以说说吗?”雷纳德问道。
“呵,倒也无妨,孤独几百年了,我也希望能有人听我倾诉一下。”
女仆叹了口气后,开始徐徐道来:“这衣服,这剑,都是这个墓主人加里波第送我的,也就是那不勒斯亲王。”
“他和你什么关系?”
“起初我和他是主仆关系。我的老爷,也就是阿布鲁齐公爵,同时也是加里波第的叔叔。
老爷在我18岁的时候企图把我纳为小妾,我拼死反抗,并用水果刀将老爷一家子全杀了。
而少爷,本来是因为那老东西不孕不育,被逼成为公爵继承人的。
少爷以前是平民,他对我们这些仆人很好,我对他暗生情愫。
他亲眼目睹了我杀死公爵的过程,头也不回地逃离了那里。
我实在是实在是太爱少爷了,于是活在阴影下,过上了杀手生活,同时寻找少爷,少爷就是我存活的唯一理由。
大约过了5年,我终于重新找打了少爷,他已经是一个冒险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