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宜泠心情大好,靠在院中的小阁亭,看着池中的荷花鱼群。
“计划,正按部就班的开始实现呢,裴家你欠的,是时候该慢慢拿回来了。”
小余在旁边,听着这些,心中也有些许疑惑,便试探性开口。
“郡主,裴家,你想要灭掉不是挺容易的吗?”
她的武功高深,谋略更是诡异,想要他们裴家的性命,谈何容易?
“轻易死太容易了,你不觉得,一步一步折磨。”
说着,她手轻轻抚上那高枝的荷花,取下一片一片花瓣,随后随手扬了。
“看见他们不安,分崩离析,互相折磨,借他人之手,彻底让他们所有不复存在。”
就在小余被震慑到的时候,她的脖子上已经架着一把簪子,肩膀上是冰凉的触觉。
“劝你有时候没必要如此多话,知道太多死得越快哦!”
裴宜泠吓唬了一下她,不过想到那裴家二少死法,她是这样子说的,只是没想到完成之人真如此干。
双眼刺瞎,筋脉挑断,一口气能活过来的机会这些都全给扼杀在摇篮里。
小余心有余悸,真不能得罪她,什么时候会被她算计都不知道。
裴家别院的裴妤听了这事情,眼里意味深长,她跟裴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同一类人呢。
“裴泠,没想到你也隐藏了你的后手。”
难怪让她别轻举妄动,那会她万念俱灰,想直接杀进皇宫时,裴泠拦下的她,如今她才懂了。
“这个时候,该让我去安慰安慰家主了。”
裴妤看向铜镜中的自己,然后整理好情绪,眼睛染上害怕之意,便去了裴家大厅。
皇宫的摘星阁里,温蔺看向正下棋饮茶的闫仄,对于他刚刚所说的事情丝毫没有波澜。
“你说,这会是谁的手笔?该不会是你派许月干的吧?”
年竹在旁边也好奇地想知道,那人究竟是如何做到在城墙上杀人,布局。
闫仄将黑子落下,随后看向茶杯中的热气,慢慢悠悠地转向窗户外边的风景。
“裴家还不配我出手。”
温蔺一下子就明白了,也对,这位国师大人来历不明,高深莫测,关键是武功灵力强悍霸道,想要对付裴家,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那还有谁会跟裴家有深仇大恨,他是想不到了,他不关心这些事,只是这次轰动太大。
闫仄闭眼了一会,睁开眼便站起身来,将棋局随意归好,说了句话便走了出去。
“这茶凉了,难喝。”
留下原地两人四目相对,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一头雾水。
闫仄用轻功,很快就上了摘星阁最高处屋顶上,随后半躺半眯着。
内心却按捺不住的兴奋,与表面所呈现完全不同。
“果然有趣,善恶?这次看来,他会堵赢啊,这地方太小了,本来他只是无聊隐居于此,不过现在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