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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大陆,天斗帝国西南,法斯诺行省。
斗魂村,坐落在法斯诺行省,省都法斯诺城的东边数十里处。
全村莫约五百户人家,因百年之间从此村中走出过三位金斗魂徽章获得者,十数位银斗魂徽章获得者而得名。
斗魂村民风彪悍,最爱以武力解决纠纷。
还别说,此村村民们打起架来,各个都是一把好手,故而在与附近其他村落的纠纷中常常占据大便宜,霸占了最好的水源与田地。
天色昏黄,夕阳西下,西边残阳的余辉染红了一方天角。
晚霞如火,将斗魂村外的无垠田野燃成金红一片;残阳如糖,把村舍瓦顶,路旁树盖蘸满了金黄的糖浆。
晚风徐徐拂过,从摇曳的树冠抖落点点金色糖浆。
披着晚霞,三三两两的村民从田间地头返回村舍。
刚走到村口,就听见一阵喧嚣呼和声,连忙扛起锄头,拎上背篓寻声而去。
斗魂村旁边有一条小溪流过,村中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惯爱在这溪边洗衣淘米,收拾尿盆。
这妇女多的地方,八卦也多,在公共场合嚼舌头,总有收不住嘴让当事人听见的时候。
所以这小溪边,妇女说急了眼,斗殴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过,今天这热闹的主角却是两个大小伙子。
此时溪边已经围满了吃瓜群众。
大姑娘小媳妇儿,站在一旁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品头论足,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嗤笑声。
老婆婆老婶婶则稳重一些,一边与老姐妹们聊着些新鲜八卦,一边还不忘忙活手中的活儿计。
还有几个瞧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小孩儿,一边围着打斗的两人起哄,一边手舞足蹈的,展示自己琢磨的“绝招”。
“喝!”
只见那一个身形矮墩的青年抡起锄头就往对手脑袋上招呼。
他的对手,一位身形瘦高的青年,反手用一条扁担架住,然后咬牙低喝一声,手臂上的条条肌肉奋起,将矮墩青年格退开来。
趁这空挡,瘦高青年出声喝骂。
“王二麻子!你有病啊!!都是一个村儿的,你犯得着下这死手?!!你把老子开了瓢,我二姑,你老娘能饶的了你?!!”
那矮墩青年王二麻子稳了稳身形,手上的锄头朝瘦高青年一挥,出口更是暴怒。
“告诉你李狗蛋儿!今儿别说你搬出我妈,你就算搬出我爹来我都非得恁死你不可!!谁来都不顶用!我说的!!”
说完又抡起锄头朝瘦高青年李狗蛋儿砸去,那瘦高青年李狗蛋儿见状,嘴上嘟囔着骂骂咧咧的话,手上却不敢耽搁,连忙与他招呼起来。
只见这二人顷刻之间又斗作一团,旁边刚来的村民连忙向吃瓜群众问起前因后果。
“他俩这是咋啦?”
“嘿~王二麻子和李狗蛋儿打起来了?他俩平时不是最好了吗?”
“谁说不是呢?他俩平时好的穿一条裤子,今儿咋闹翻啦?”
未等旁边旁边瞧热闹的妇女解说,就听见一道稚声喝道。
“打他裆啊,王二叔!别老往脑袋上招呼啊!踹他裆!对!往他裆上招呼!!”
却是人群中,一个粗布麻衣,光着脚丫,腰间别着一把弹弓,一手提溜着一只野鸭子,一手拿着一根儿麦芽糖的六七岁稚童。
只见这稚童一边嘬着手里的麦芽糖,一边咋咋呼呼的给打斗的两人出“主意”。
旁边有一刚来的小年青不乐意了,出口训斥道。
“李大毛儿!你咋咋呼呼啥呢?!吓老子一跳。看的懂是咋回事儿吗?小孩儿边儿玩儿去。”
那叫作李大毛儿的稚童顿时也不乐意了。
“我咋就看不懂了?!不就是李狗蛋儿调戏王二叔他家的新媳妇儿吗?这不被我王二叔撞见了?我刚才在旁边打野鸭子看的清清楚楚!”
“闭嘴!”
“放屁!”
却是那打的热火朝天的二人竟都抽空驳斥了稚童李铁蛋儿。
这倒是让稚童李大毛儿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冤屈。
“我李大毛儿刚才有一句谎话,就叫我以后生儿子没屁眼儿!”
他来劲儿似的,糖也不吃了,跳着脚,指天发誓。
“刚才我瞧的真真的!王二麻子家媳妇儿在淘洗衣服呢,李狗蛋儿舔着脸就往上凑,刚开始俩人儿还说说笑笑的呢,结果李狗蛋儿光瞧王家小婶婶去了,一出溜滑沟里去了,溅了人王家小婶婶一身呢!是不?我王奶?我王奶刚才也瞧见了!”
见王奶点头确定,吃瓜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怪道李狗蛋儿一身都是水呢~”
“啧啧~”
“王二麻子这回算是爷们儿了一回哈?王二麻子!揍他!往死里揍!叔撑着你!”
稚童李大毛儿见大伙儿信了他的话,不觉的他是谎话精,这才满意的又嘬了一口手里的麦芽糖,复又说道。
“我李六叔还是不错的,这不刚从水里爬起来就给我王家小婶婶道歉呢嘛,边道歉还边帮着人家擦水呢。你们是没看见,王家小婶婶那胸口上湿了一大片呢,我李六叔擦的可仔细了!”
“秀琴!他说的是真的?!!我打死你个李狗蛋儿!!”
“放屁!你他娘的在放屁!!王二麻子你别听小孩儿胡说!”
这斗殴的俩人儿一边打的火热,一边倒还听的真切。
“别理他俩,大毛儿你接着说。叔给你撑着!”
“大毛儿,快给叔说说咋回事儿啊?李狗蛋儿他咋擦的啊?”
“那秀琴,就是你王家小婶婶是啥反应啊?就任他揉,不是,就任他李狗蛋儿擦呀?”
旁边看热闹的大小伙子听的眼睛放光,一边起哄凑热闹,一边将目光放在人群中的王二麻子家媳妇儿,秀琴的胸脯上转悠,找寻着那摊湿痕。
惹的旁边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连连啐骂,却也是一副渴求八卦的样子。
人群中的稚童李大毛儿,俨然成了这场热闹的第二中心,第一中心的二人还打的焦灼呢。
面对一群叔叔婶婶的“严相逼”,李大毛儿面上却是一副清澈的愚蠢模样,他挠了挠脑瓜子,奇怪道。
“啥,啥咋擦的,就那样擦的呀,你们没擦过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