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这都几天了!我还以为,闺女起来肯定会生我的气,要不讲话,也是应该不跟我讲话,你咋惹到她了?”
老人很无语的看着子书升,人来人往的饭馆,倒是很热闹,只是这热闹中却让人内心很焦躁,焦躁的内心膨胀了,膨胀的让人感觉快要爆炸了。
只是子书升静默不语,低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倒是说话呀,你倒是哪里惹到她了,她还怀着孩子呢,你这要是惹到她了,当心你的孩子出事。”老人威胁性的说出这句话,可是人家仍然是无动于衷,好像没听到一样。
看着子书升并没有打算解释的样子,老人也无语了,但是对子书升,他知道,反正不能硬来,因为硬来,现在的老人也是干不过他的。
“我跟你说,我们一定要知道原因,根源在哪里,不然的话,怎么能想到解决办法呢?”老人耐下心来,看着子书升,“你要知道,我们肯定都是为了你们俩好的。”
为了他们好?貌似是的,虽然有些话,寿妙菱是迟早要知道的,但是在不恰当的场合说出来,就显得让人很反感了。
但是子书升也并没有想要理老人的意思,只是看着面前渐渐空空的水杯,并没有要蓄水的意思。
“你们呀!能不能别让人这么操心了?我也是很为难的,虽然好像从始至终就是我的过错,但是你得明白,我不是故意的。”
老人说的这番话回荡在子书升的耳旁,就像指苍蝇,让人想要伸手所一巴掌拍死才好。
“好了好了,我们去看看小菱姑娘吧!”
军医显然看不下去了,只是硬生生的拉扯着老人,把他拉开了子书升的旁边。
“干嘛呀!干嘛呀!”老人瞬间爆发了,一下子把军医震得老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人是真的生气了呢。
其实他也是心里憋屈,只会因为不知道该不该说,所以一下子竟然忘了,这一切都应该找个合适的场合,找个合适的人,来说,不然的话,一切都是弄巧成拙了。
他没想到,不代表他不知道,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想办法解决,傻傻的呆在那里有什么屁用!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子书升怎么可能没想过事情的解决办法,不过是因为有些事情不是说解决一时,就能安稳一世的,最终还是要让寿妙菱从心底里接受。
“你怎么了?”
“没事。”
看着老人突然像泄了气一样颓废的坐在地下,军医愣住了,刚才还像只暴怒的雄狮,现在却是一只软踏踏的小绵羊。
小绵羊真是可怜!只是他也没有办法,也是无可奈何。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那时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那时候对自己很是无语。”
“啊”
老人恼怒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不停地喊着,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憋屈和烦闷。
虽然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最终不是打破他跟寿妙菱的关系,而是打破了子书升和寿妙菱之间的关系,突然之间,他的内心像是被隔了一层薄膜,尽管用力的想要捅破,但是却发现无能为力。
“虽然我并不知道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我至少确定,你肯定是不会伤害小菱姑娘的。”军医蹲坐在老人的旁边,“所以,别这样。等小菱姑娘想通了,就没事了。”
就是需要时间,需要时间罢了,可是有些人根本等不及。
子书升已经连日来被寿妙菱拒在了门外,拒在了各个地方,反正只要是有子书升的地方,寿妙菱是绝对不会往哪里走的。
只要看到子书升,他也是绕着到走,每每子书升看到寿妙菱的背影纵使落寞的。
这可能也只有姿子镕知道了,因为寿妙菱每天跟在寿妙菱的身边,每天向子书升汇报关于寿妙菱一天经历的点点滴滴。
子书升虽然每次什么反应都没有,但是子镕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子书升在憋着,具体为什么不发泄出来,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王爷,今天王妃并没有出客栈!”
子镕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说这句话,因为他不知道说出来子书升会不会生气,因为今天他实在没有发现寿妙菱到底哪里异常。
尽管子书升知道寿妙菱哪里都没去,但是他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往往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时候,就是心情最不爽的时候。
“王爷要不,属下去跟王妃解释解释。”子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每天都是这副样子,半死不活的,虽然他并不想用这句话来形容子书升。
但是不得不说,现在的子书升就是这样了。
“您这样颓废,死去的将军肯定会伤心的!”
子书升虽然对老王妃没什么感情,但是对自己的父亲却是很有感情的,打小就跟父亲一起玩玩闹闹,就跟他一起学武,所以听到自己的父亲。
子书升抬起了高贵的头颅,看着子镕。
那眼神中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没有情感。
但是明显的,他的眼神并没有神色。
子镕看着他,并没有因为他的眼神中好像不带杀气,就不害怕了,下意识的可能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敬畏,对子书升一种打心底里的敬畏。
“我知道了。”
难得的,第一次听见子书升竟然回答了他的问题,子镕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子书升。
虽然子书升很快的又没了声音,但是子镕还是从心底里冒出来一种欣喜,一种美好的希望。
夜深人静,尽管白天还在吵吵嚷嚷,但是现在大家都陷入了沉睡。
无论是军医还是老人都已经安安稳稳的躺在了自己的房间,可是寿妙菱的房间却还是亮着灯,亮着灯的房间总是让人忍不住驻足。
子书升缓步走到寿妙菱的房间门口,却久久没有踏进房门,只是看着门发呆,看着门静静的。
夜色深重,看不见他的脸色,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隐隐觉得他在犹豫,犹豫该不该进去,犹豫着该不该解释。
毕竟自己是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