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们不要想不开。

灵儿会回来，你们是灵儿的一双腿，你们不能想不开。”

木婉婷觉得厌烦。

“行了，你好好听话，她们自然没事。

你不听话，她们自然没有活着的必要。

来人，将两位嬷嬷带到下人房，给她们一些吃的和喝的。”

将两位嬷嬷拖下去之后，厨房的嬷嬷端来了一个硬梆梆的馒头扔到陈玉灵的不远处。

“爬，将那个馒头捡起来吃。”

陈玉灵忍着屈辱，慢慢爬到馒头前，蹭了蹭上面的泥沙，将馒头吃了下去。

这些年来，这样的情景每天都在上演。

她每天重复着这个动作，真的很想死。

想到她的哥哥，她告诉自己，不能死。

要死也要见到哥哥，确定他还活得好好的再说。

木婉婷和陈玉华见陈玉灵如同一条狗般，将馒头吃完。

将她拖到客房，一桶冷水浇到她的头上。

草草地帮她清洁了一下身体。

两个丫鬟不顾陈玉灵冷得瑟瑟发抖，往她的头上扇扇子，从而达到快速将陈玉灵的头发吹干。

被这么一折腾，陈玉灵的脸色比寿纸还白。

木婉婷命人给她化妆，大量的红粉扑到她的脸上。

在陈玉灵正在化妆之时，小丫鬟回来报。

“夫人，淑妃说已准许大小姐搭乘软轿入皇宫。”

木婉婷轻笑，“玉灵，你看淑妃对你真好。她允许你坐软轿进宫，估计是这次贵人中的独一份。

你开不开心？”

开心？

她有什么可以开心的。

断了腿，在灵隐寺的时候被锁上，逃不出去。

换了一身衣裳，被木婉婷身边的木嬷嬷拖行一段路之后，拽到马车。

除了嘴上硬气一点，她还不如一条狗。

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宫门，她被木嬷嬷抱下马车，抱到软轿。

“大小姐，小心小心你的头，不要碰到马车。”

“大小姐，头再弯一点！”

木嬷嬷的眼神变得温柔了，说话的音量一下子降了很多，好似怕会吓到她似的。

木婉婷调教出来的嬷嬷，和她主子一个德行，人前人后，两张脸。

路过的人，纷纷打听她是谁。

“陈府原配嫡女陈玉灵，回京时摔伤了腿，幸得宫中贵人体谅，被允许乘坐软轿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