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怎么会认真搭理。
主打一个你说你的,我听着呢,不过也仅仅只是听而已,之后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行事。
他力排众议,把反对余梨儿成为女尚书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到底只是一个“手艺人”的手下,无实权,还不能上朝。
那些心眼子比鸡眼还小的老腐朽们不想多生事端,更不想因为这么点事就和曹叡闹僵,也就作罢了。
余梨儿成为女尚书之后,俸禄更高了些。
但还是不够用,甚至还要向李慕晴借钱。
因为她们姊妹期盼已久的事情快来了。
史料记载
三年夏四月,元城王礼薨。六月癸卯,繁阳王穆薨。戊申,追尊高祖大长秋曰高皇帝,夫人吴氏曰高皇后。
秋七月,诏曰:“礼,王后无嗣,择建支子以继大宗,则当纂正统而奉公义,何得复顾私亲哉!
来年徐姬太妃的儿子元城王就要死了,这个机会不容错过。
余氏姊妹二人这段时间忙着暗中找下毒高手,好些天没睡个好觉。
特别是余梨儿,同时还得忙雕版印刷术的事情,整个人又瘦了一圈。
她们要杀徐姬太妃这事儿,李慕晴是知道的。
原是不想沾染麻烦事儿,可从黄初七年上了贼船开始到太和二年近三年的时光,余桃儿对她如何好她心里是知晓些的。
人非草木,若是没有余桃儿这个“妖物”的出现让她在无边地狱中撕开了一个口子,她们一家人恐没有团聚之日,她阿兄的手也早早就废了,何论如今能翻身。
多年的相处,情分做不得假。
李慕晴托她阿兄亲自去趟曹礼的封地,提前小半年过去布署,偷偷打听王府的事情,做好准备接应。
余氏姊妹则在暗中寻找用毒高手,多亏了罗阿素,她这一年来在毛皇后身边服侍,负责的又都是药膳之事。
难免要与太医令的人打交道,多观摩学习,对她研究药膳之事有益处。
一来二去,她倒真与一医毒皆优的女医处熟了。
余桃儿向罗阿素套话的说词是自己突的对行医之事很感兴趣。
翻看了些许医书后想着万事万物皆不离其宗。
为何非要觉着医与毒是两相对立的,她倒觉着医毒不分家,或许有些许疾病可以用以毒攻毒的法子.........
罗阿素当时听完后目瞪口呆,觉着她胆子忒大,太敢想了些。
随后又说到:“不过你这性子倒是有些像葛芝女医,她一天天的净喜欢倒腾些毒药,其他女医都因为这事儿不大喜欢她了,也不见得消停”
罗阿素之前有向余桃儿提过一两次葛芝,她因始终想着给原身报仇的事情,对毒药之事会更加关注些,是以她想着来套套话。
事实证明,果真是没白来这一趟。
罗阿素向来对余桃儿不设防,一被套话什么都和余桃儿说了。
那葛芝手上还真有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放进吃食里,不出半年人就会归西,旁人看着只会觉着是身体虚弱病死的。
真真是瞌睡送枕头
罗阿素千叮咛万嘱咐让余桃儿莫要同旁人说此事,小心会害了葛女医。
余桃儿肯定不会说出去。
她打算去把毒药偷出来。
李慕晴打听到了葛女医的住处,离她的宅子有好几条街的距离,较为偏僻。
那天葛芝被召入宫,他丈夫在当差,家中只有她的婆婆和她的女儿以及两位伺候的仆人。
余梨儿以要亲自采买雕版印刷所需之物为由出宫了,余桃儿出宫不太方便就没跟着去。
李慕晴以同在宫中办差为由拜访了葛芝家。
听闻葛芝入宫了,便说择日不如撞日,邀老夫人和小姐去新开的布料铺子逛逛,俩仆人也一起叫上好拎东西。
因着神女的身份,葛芝的家人不好因为些小事儿拂人面子,便应允了。
神女的面子还是好用的,片刻间就将人都引了出去。
余梨儿趁此机会,在周边没人的时候,迅速撬开了锁,偷偷溜了进去。
挨个房间搜罗了一番,终于找到了葛芝自家配药练习的屋子。
瓶瓶罐罐有一堆,她也认不得,便全部都搜罗了去。
为了迷惑他们,余梨儿特意每个房间都拿了点值钱的物件,这样他们就容易认为是普通的小贼来行偷窃之事。
事成之后,余梨儿偷溜出去,来到了李慕晴的宅子,等她归来。
李慕晴回来时,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堆物什吓了一大跳。
“不是只要毒药么,你这是不想当女尚书想当女贼了?”
余梨儿翻了个白眼
“若是只有她一家失窃,偏偏今日上门拜访的你岂不是会被怀疑?当时天色尚早,那处又是整个西街最偏僻的地儿,甚少有人出入,就顺手又去撬了两家当时屋里没人的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