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异道:“大王已经广派人手四处查找,若是这样也找不到,那就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唉!”
巧儿再也忍不住,掩面低泣起来。管夫人喃喃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管异叹道:“现在担心也没用,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希望吉人自有天相吧!”
巧儿突然哽道:“爹说得对,表哥身手这么厉害,我就不相信他会出什么事!”
“身手厉害?”管异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
“这个……爹不是说他从小练武吗?而且之前还送了他一把宝剑?”
管异听得出她似乎有点言不由衷,肃然道:“他应该是忘了自己练过武,爹听他爹说,他正在苦练,以期能慢慢恢复以前身手,所以爹才会送他宝剑,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样身手不凡。”
又道:“巧儿,你最近一段时间老是往他家跑,是不是看到他武艺大进了?还是曾经见过他和别人打斗纷争?这种事很重要,如果有,你可不许隐瞒?”
巧儿见他语气严肃,只得道:“他确实曾经和人打动过……”
便将他在万安山下击退强盗酒人的事说了,只是记得韦方的叮嘱,不敢提到晋使身份,只说是一个寻常商人。
管异听得面色严肃,“这种事怎么不见你说?嗯,这个可是重要的线索,我得马上建议大王多派人手到那边去找找,说不定便是那些强盗报复绑架甚至是伤害他呢!”
巧儿大惊,知道这事大有可能,面色煞白,作声不得。
宫契掀开板车木板,下面居然还有一夹层,里面躺着一个人,赫然便是韦方!
他眼睛紧闭,面色难看,一动不动。
众人大吃一惊,面面相觑,范蠡惊道:“你把他怎样了?难道……”
宫契摇头道:“放心,他只是晕过去了,我把他藏在车底,只能把他弄昏,才能躲过守兵的检查。”
雅鱼皱眉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宫契不答,赶紧把木板全都掀开,把韦方抱起来,抱进马房,放在地上。
又出来从夹层里取出一把刀,把木板放好,和众人一起回到马房。
看着低声昏迷不醒的韦方,众人各怀心思,皱眉不语。
勾践道:“宫契,你如此干冒奇险,就是为了送他来见寡人?”
“不错,本来臣想一刀杀了他,可是转念一想,还是要把他交给大王定罪发落的好。”
“定罪发落?”勾践苦笑道,“寡人现在这境地模样,还能怎样定别人的罪?”
“大王不必妄自菲薄。虽然大王蒙难,但越国像臣这样的志士还有很多,大家都在盼望大王能早日脱困,臣今日不是便能见到大王吗?只要大王一句话,说他该死,臣立即便杀了他!”说完扬起手中明晃晃的刀。
雅鱼和范蠡大惊,齐声道:“不可!”
勾践也皱了皱眉道:“在这杀人,恐怕不好吧?”
“大王不必担心,臣自会毁尸灭迹,不会连累大王的。大王只需说一句话,臣马上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