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兵们又匆匆走了。勾践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这才齐齐长吁了口气。
三人入了马房,勾践道:“看来他们两人已经没事,也不知道接下来韦大夫会怎样?唉,没想到他竟如此用心良苦,寡人果然是错怪了他!”
雅鱼道:“大王不必自责,要怪就怪妾身一直没有对大王明言。”
勾践叹道:“这也怪不得你。人皆要重承诺,你既答应他在先,自然要信守承诺。”
“谢大王明鉴。”
“只是寡人还是不大明白,韦大夫既然选择要做间臣,为何不肯对寡人明言?”
雅鱼想了想道:“他当日救妾身时,好像一开始也不愿意表露身份,后来只是妾身有所怀疑,他才自露身份的。然后又交待妾身暂时不要告诉你们,似乎是为了大局吧。”
范蠡点点头道:“韦大夫一向神机妙算,占卜神异,他既能卜出王后之劫而解之,便是胸有韬略,暂时不让咱们知道真相,定也是有道理的。”
勾践点点头,叹道:“不错,只是说到信任两字,寡人却远远比不上你们了,唉,寡人真是思之有愧啊!”
范蠡默然不语。雅鱼道:“当局者迷而已,大王不必自责。现在既然明白也不迟,只是咱们却要懂得怎样演戏了。”
勾践点点头道:“寡人明白。韦大夫选择不让寡人知道真相,恐怕便是为了如此,其实他若真投敌,又怎么会对寡人客气,以夫差现在对他的宠信,只要他一句话,寡人便立即人头落地了。唉,寡人为何之前一直想不明白?”
雅鱼微笑道:“大王明白就好了,大王,现在有韦大夫作内应间臣,咱们又多了几分希望了。”
勾践精神一振,“不错,看来韦大夫之卦没错,寡人三年内回越真有望了!”
范蠡道:“正是,恭喜大王了。大王只须继续这样装作甘为卑贱只求活命模样,相信夫差定会慢慢便会放松对大王的仇恨和警惕的,只是到了最后,可要苦了韦大夫了。”
雅鱼道:“不错,到时真相大白之时,只怕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骂韦大夫呢,唉!”
勾践点点头,叹道:“不错,寡人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忽然想到一点,心里奇怪,对雅鱼道:
“王后,寡人有一事不明白,你说当日救你之人身手不凡,可是韦大夫明明不懂武艺呀?”
范蠡道:“臣也是奇怪这点。据臣所知,他从未展示过一点武艺,纯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模样呀!”
雅鱼摇摇头道:“我也不明白,他说他真的是尹山,尹山便有练过武,身手不凡,他现在只是慢慢想起了前事而已,连武艺也渐渐恢复了。”
勾践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这事实在是太奇异,让人难以置信。不过若真是如此,当他慢慢想起前事,却仍然选择要忠于寡人,岂不是更加难得?”
雅鱼范蠡齐声道:“不错,大王圣明。”
管异求见夫差,道:“尹大夫可有消息?”
夫差摇头道:“现在各处都找遍,甚至连王陵马房那边都找过,却仍然没有任何消息,卜父便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真是让人费解。”
管异叹道:“臣只是怕他凶多吉少了啊!”
夫差点头道:“很有可能,唉,寡人刚刚得到他这样的能臣,正想得其之辅,准备大展手脚北上争霸,没想到却又遇上如此之事,真是让寡人悲伤啊!”
“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