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它爹娘提起过的人,那必定是可以相信的了,也不怪它如此激动。
但不知为何,玉襄的心中却隐约的浮现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你爹娘说了我什么?”
“就是说你是个可怜人,对自己师尊求而不得,甚至因此修为不得寸进什么的”
玉襄:“”
等等,全修真界的人都知道她之前卡在瓶颈期了!?
不不不,重点是,全修真界的人为什么连一只灵兽都觉得她修为停滞跟她师父有关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郑重申明道:“我已经突破了。而且跟我师父没有任何关系!”
见她面色不虞,还有求于人的小孟极顿时不说话了。
它的两只小爪子捂在自己的三瓣嘴上,一双明亮璀璨的眼睛可怜兮兮的忽闪忽闪着。
被它那么一瞧,玉襄的心一下子又软了。她无奈道:“唉算了,我们先想想,要怎么才能把你的族人们救出来?”
想起白秋寒的身份,她又向小孟极保证他虽然是魔教出身,却绝不是什么坏人。
不知是看在她系出名门,还是看在她有个名动三界的男神师尊的份上,小孟极看着白秋寒,虽然还是有些怯怯的,却好像没有再把他当做坏人了。
玉襄问道:“阿寒,你对魔教肯定比对我们了解,我们去救人,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呀?”
白秋寒一瞬间不知道是先该拒绝她如此亲密的称呼自己,还是先把自己从“我们”里撇出去。
但他最终却说:“我没去过矿洞,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形。但我们一起过去,如果碰见了什么,我大概总能帮上点什么。”
风夕瞳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他跟来是心怀叵测。白秋寒朝着她翻了个白眼,总觉得这个女人一直在暗地里想要找到自己的毛病,然后好名正言顺的把自己干掉。
只有玉襄看着小孟极迫不及待的在空气中抽了抽鼻子,嗅了嗅气味,闻到了自己母亲与族人们所在方向。
“我能循着我母亲的气味,带你们找过去这边,在这边!”
于是一行人暂且按下了那隐而未发的暗潮矛盾,顺着它指出的方向,慢慢的进入了石者山的深处。而不多时,他们便在山中半山腰处,发现了许多处明显是新挖掘出来的山洞。
大部分应该都是为了确定矿脉而试挖的洞穴,并没有探索的价值,但若无人引路,玉襄他们一时半会大概也找不到真正的矿洞,必然要浪费很多时间。
但有了小孟极,他们直抵目的地一个与众不同的洞口。
其他洞穴都是往山体内打通的,唯有这个挖在地上。
玉襄第一次见到这种特殊的洞穴,她小心翼翼的蹲在了地上,朝着洞口探过身去,不确定要不要丢个石子下去,测测高度什么的。
“这”风夕瞳似乎也有些意外,“这样的构造倒是别出心裁。”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玉襄想了想,从储物手镯里翻出了二师兄赠予的一颗玉符。
这是一块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玉石,里面纹刻着符文她记得师兄说过,这枚玉符可以检测出所有陷阱禁制。
她的手一松,玉符便直直的落了下去,所过之处,原本往下看去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的洞穴之中,纷纷显露出各色的灵气运转,构建起的无数法阵瞬间格外分明。然后随着玉符坠下,一路的禁制仿佛撞上了剑尖的肥皂泡,轻而易举的便纷纷破碎,归于了虚无平静。
白秋寒顿时诡异的看了玉襄一眼阵法原本就是牵引天地灵气构建而成,常理来说,必须依据规律寻找生门死穴,方可破除,不然便可能引来天地灵气的反噬,遭到比构建法阵者的力量强大十倍百倍的攻击。
所以破解的难度,加上破解不得法,便会被强大的力量所反噬这两点,是阵法最为麻烦可怕之处。
都说“一力降十会”,“一剑破万法”,但正是因为稀少和难得,才值得被人传颂。
可玉襄丢下去的那块玉符,显然便是这样简单粗暴,以绝对力量破除所有禁制的法宝。
即便是在魔教里,那也是非常珍稀贵重的东西了,然而她却这么随手就扔了出去?
上阳门的人都这么财大气粗人傻钱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