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院门便被推开了,一个浑身湿透了的黑衣青年慢慢地往对面那间屋子走。
袁叔站起身,“哎哟,周小子,你咋不打伞啊!”
带着龟甲,又姓周?!
文泽才猛地看过去,正好与那青年对上眼。
阴冷如同毒蛇般的视线让文泽才皱起眉头。
“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洗个澡,不然夜里会着凉的!”
袁叔自己没有孩子,所以对住在家里的人都很照顾,他说完也不等那青年答应不答应,直接便去了灶房。
文泽才站起身,指了指自己这间屋子,“同志,雨这么大,过来坐坐吧。”
那青年打量了他两眼,什么话也没说便进了自己的房间,啪地一下将房门关上了。
难以接近,也不是个善茬,文泽才掐了掐手,可却是个正直之人,
“那人啊,我听袁叔提过,叫周卫国,”回家后,文泽才问起那青年,田秀芬回道。
“也是聊城大学的学生吗?”
“好像是,不过袁叔说他也不怎么说话,即使是周末也不常在家,很少交流,怎么了?”
文泽才打开收音机,“没什么,只是那人怪得很,你以后没有必要的事儿别去那边了,还有晓晓,也看着点儿。”
“我知道,”田秀芬摸了摸听广播的晓晓,“就是今儿我也不放心把她交给袁叔,你知道吗这附近有拍花子的!”
文泽才看了眼晓晓,坐在田秀芬身旁小声问道,“有孩子失踪?”
“还没,袁叔说差点被拍走了,好在被人发现,”田秀芬吸了一口凉气,“就这,我怎么放得下心将晓晓托给别人照看。”
他们刚来这地儿,对谁都不是很熟悉,万一把晓晓带着跑了,她可就没地儿哭了。
“万事小心,”文泽才拉过田秀芬的手道。
田秀芬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微微一笑,“对了,那纸上的人毕同志认识吗?”
“他朋友在另外一个女同志那里看见过照片,不认识那人。”
闻言,田秀芬秀眉轻蹙,“那毕同志的眼睛不就”
“这就得看他自己了,我本不该插手,可周家我到底不能袖手旁观,”老祖宗那一代的文家可是死在周家人的手里,这个仇已经结了好几百年。
文泽才不怨那是说空话的。
自封朝后,文家便销声匿迹,而周家却四处开枝散叶,在他们心里文家早已经和另外两大家消亡了。
对文家的事她之前也听文泽才说了些,所以回握着他的手道,“尽力就好,周家咱们现在”
惹不起。
文泽才知道她后面的话是什么,“我知道,你放心吧。”
树大招风,更何况周家内部很可能也不安稳。
第二天雨停了。
文泽才先把晓晓送到她的学校,才往自己的学校走。
杨永胜脑袋上挂着一大青包,正站在教室门口等他,一见他便迎了上来指着自己的印堂位置,“我现在还黑吗?”
文泽才一愣,先是看了眼他脑袋上的青包,再看了看他的印堂,“不但黑,而且比昨天还黑。”
杨永胜咽了咽口水,摸了摸自己的青包,“我还以为我劫数过去了呢。”
“你这包怎么来的?”
“我睡在上铺,早上起床的时候没注意摔地上了,屁股也青了,你看”
“看什么看!”
文泽才连忙别开脑袋,“你说了就是了,我看什么!”
杨永胜摸了摸鼻子,“是哦,不过明儿我就回去了,不会有事的。”
“你回去后记得问问你父母最近是不是走霉运,”文泽才想起那事儿,赶忙叮嘱着。
杨永胜点头。
第三节课下了后,文泽才被任课老师叫到办公室抱资料,结果出来的时候便遇上了周卫国。
他依旧是一身黑衣,不过脸色有些红,看样子昨天装逼淋雨今天发了烧。
文泽才暗想着。
两人对视一眼,周卫国转身就走,一脸不想见到文泽才的表情,文泽才嘴角抽了抽,抱着资料往另外一边走了。
刚到教室,便瞅见一群人围着报纸看,他将资料放在课桌上,“每人一份资料,过来拿。”
杨永胜跑过来拿了一份,然后一脸激动道,“国家报说允许做生意了!”
文泽才一愣,也凑过去看了看,还真是!
不过这时间倒是提前了一些,文泽才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应该要晚两年才对,不过一想到政策都出来了,文泽才嘴角上扬。
总算能正大光明的摆摊算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田秀芬:女神节快乐!掉红包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