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92章 路人甲的馈赠(1 / 2)骑士学院首页

我如此这般地沿着下水道逆流的方向一条路跑下去,连续经过三个岔道口,都摧毁了那些监控设备。

然后,我就沿着原路跑回去了对方如果一直在查看这些设备,就会根据我刚才破坏它们的顺序去推断我的逃跑路线我一直跑回到第一个岔道口,从另一个岔路跑了出去。

没有指南针,地图,等任何可以定位的设备,我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一直都在沿着水流的方向跑,马赛市的下水道排放路线最后肯定是延伸到海里的,所以只要跟着这些水流的方向,我一定能离市中心越来越远!

其实这本该是一次更加惊悚,恐惧,和没有希望的逃亡假如这里的下水道和很多常见的下水道里一样阴森黑暗的话,但那些亮如白昼一般的灯光却一直在激励着我,让我觉得前路并不狭隘曲折。唯一让我有些受惊的,是来自地面那些十分沉重嘈杂的声音这种声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刚跳下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听到过或者说,那个时候并不明显。

但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这种声音在下水道里不断地激起一阵又一阵的回音,并且不断地刺向我的耳膜,让我不得不在逃跑中把将近一半的精力用来对抗它我一度甚至认为这种声音是斯特凡娜的手下使用的什么高科技武器,就像我所遇到过的奇葩科学家骑士所使用的超声波发射器。终于我实在忍受不了,从某个下水道井口又钻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只不过是地面上那些装扮成中世纪战士的游行队伍踏着正步从街道上开过的脚步声而已。

我这才放心下来,这种声音现在反而成了我的一种掩护,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奔跑了,而没必要担心脚步声会被追踪者发现,当然前提是在我的体力允许的范围内。

就这样,我足足跑了有二十多分钟之后,才慢慢地停下来。下水道里的水流开始变得有些急了,这让我确定我的路线是没错的,因为这一段下水道的水一定是聚合了其它岔道的水流才会变得急促起来。毒香水的效能还没有完全消除,我奔跑的时候还是会感受到丹田的疼痛,但我对这种越来越低的痛感已经能够承受很多了,我开始有点精力去思考了。

第一个思考的问题就是我们到底被谁给卖了这实在很难说,因为我们出发前往马赛的消息其实很隐秘,整条船上的人都知道我们要走,但是我们要去哪儿却没有人知道。而我和路德维希师傅联系的时候,我们已经在马赛了。所以按这个思路想下去的话,唯一一个有条件卖掉我们的,就是一直在我身边的瑞丝了。看上去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而且她还算是个有前科的,可是

我用力地甩甩头,再去思考第二个问题,我得往哪儿逃真的沿着这个下水道出去的话,可能最后得泡到海里去了。可是那样的话我怎么活下去?现代的社会可不是原始森林,以为凭一把力气就可以混出一个森林小屋?别傻了这年头需要各种的移动支付,刷脸支付,没有这些,想喝一杯水都是奢侈。更何况这整个城市都是对方的地盘,我要想返回黑角,光是从这个陌生城市的下水道口到海港去,就很难办得到。其实说白了,逃亡也是需要金钱的所以这个问题是更加迫切的,如果不解决的话,别说逃出这个城市,过两天我就饿死在这里了。

除此之外,还有第三个问题,我到底还要不要去联系阿玉呢?似乎联系了她,就可以解决上述的很多问题了。至少她能帮我完成很多我现在根本做不了的事。但是要联系她,就必须往回走毫无疑问,对方肯定连我们住的酒店位置也了解了。所以唯一找到阿玉的办法,就是现在立刻马上回到事先和她说好的那个地方距离市政厅不过三十多米的路口。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开始解下一直背在身上的鞍子,把它丢进了下水道里,然后找到了一个最近的井口爬了上去经过一番观察之后,我觉得我很幸运,这个井口距离主干道有点远,正处于一条很狭隘的石子路旁,道路两侧是一些看似门面不大的小店,但这会儿全都关着门。

我沿着小路往声音比较大的地方摸了过去,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小巷尽头的主干道,一批又一批的游行队伍还在从那里经过。我暗道了一声见鬼!不是说这座城市里没多少人吗?怎么这些游行队伍这么多?真是不可思议。不过如果此时我要是能搞到一套盔甲,说不定就能跟着这些队伍一直走到市政厅那边而不被发现了。

在另一侧,还有一条小路,似乎也是个和我刚才走过的一样的小巷,不过从我这个方向望去,刚好能看到有一盏路灯,而路灯杆子的下方,有一个穿戴着中世纪盔甲的人正背对着我,他的一柄长斧就靠在旁边,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他的面前似乎正腾起一股股的白烟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决定对这个躲在这里抽烟的家伙下手了!我又一次从口袋里摸出了我的幸运物那块小石子,然后缓缓地靠了上去心里则在盘算着要花多大力气砸他的头盔才能让他晕过去又不至于有什么致命伤。

就在离他只有三五步的时候,我发现他做了一个低头的动作,然后又跺了跺脚我不抽烟,所以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其实就是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的意思,还傻乎乎地继续靠上去,结果在我高举起小石子准备近距离飞砸的时候,他转过头来了。

我很尴尬我是不可能面对面地砸他的,所以只能冥思苦想要怎么解释我现在这个姿势。

“嗨!”他很热情地跟我打了个招呼。

“嗨”我保持着姿势没动,也跟他打了个招呼。

“你是不是想砸晕我,然后抢我身上这套盔甲?”他笑着问道。

我心中万马奔腾,你不就是个路人甲吗?脑袋这么灵光干嘛?“我”可是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唉,你们这些外地人太可怜了。”他一边说一边开始摘下自己的头盔,又开始卸下那沉重的金属板甲几分钟后才把自己的装备脱完,然后赤脚站在地上,从怀里摸出一双奇怪的软鞋子开始穿。

我真的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惧怕我然后向我缴械吗?

“快穿上啊,”他居然催促我道。

“这个”

“唉,我知道你们这些外地人的难处,都怪那个该死的市政通告,如果不参加这次游行,就会被罚重税对不对?”

“重税?”

“对了,你把这玩意儿带上,”他摸出一张卡来递给我,“到时候帮我打一下卡,要不然我也要损失几天薪水的。”

“还要打卡?”

“对了,还有”他又掏出个手机,但是想了想却又放了回去,直接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便签本和一支很短的笔我很佩服他身上居然能带这么多东西他一边写一边说道:“我叫阿尔蒂尔,这是我的地址,回头你把这些东西寄还给我就好,我可是租来的这玩意儿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