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线突然由一条细线爆开，化成无数道金线，变成一束向那命星撞去。

命星原本坚硬的灵气屏障竟被撞破，出现无数密密麻的孔洞。

李响的神识化成人形踩在命星上，感觉到命星内部那庞大的寿元。

李响从未想过自己的命星上竟会有这么多的寿元，多到无穷无尽，但以人的寿命而论，早就超过了千年之久。

如此说来，自己岂非竟已到了长生久视的境界？

这种境界，应该是突破了御灵后期大圆满的境界，到达了神灵期，也就是俗称的陆地神仙。李响从未想过机缘巧合之下，自己竟莫名突破到了传说中的神灵期。

庞大寿元顺着命线回灌到自己身体。

体内的经脉、识海都被碾得粉碎，然后化成一道道白光，没过几息的工夫，自己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道会发光的光体，再无一点杂质。

甚至于那些脏器也被海量的寿元改造变成一团隐约的白色，再也没有原来的样子。

李响醒了过来，他看着发光的身体，要抬起手来放到眼前，才能确定自己外形还是个人类。

只是你到哪里去找到会发光的人？

此时仓库里虽然没灯，但是李响却已觉察不到一丝的寒意，而且身上的光华一呼一吸间，随着节奏明灭，将这仓库的景色照得纤毫毕现。

李响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突然才想到自己原本是不用呼吸的。

所有吸进的空气到达原本是肺器的部分就止步不前，原路返回。

李响就这样停住了呼吸，没有一切不畅，行动如常。

然后……

也不需要心跳。

李响用左手摸上原本心脏的位置，果然没了一丝振动。

李响想往外走去，然后……

他已到了外面。

只是一个念头升起，他的身体，或者现在是一团发光的东西就会自然做出反应，穿越了一切物理的障碍，李响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穿过了仓库的大门。

他已看到了外面的夜空，还有远处城市的灯光。

他抬头看看天，虽然是夜里，首尔城里的灯光也亮到足以掩盖住天上任何一颗一等星的光芒，但是李响还是看到了那星河中的孤星。

一颗、两颗……

不知怎的，李响似是了解了自己视野中的星星数量，他不是用数的，而是直接知道了答案。

李响想到这里，才发觉刚才看夜空时自己甚至都没有抬头，现在连用眼睛看这个基本的动作也不需要了。

这就是陆仙的境界吗？

这样……这还算是人吗？

“人”字一出，所有的念头似乎都发出一声尖啸，过往做为人的回忆都倒卷了回来。

一个个女人的面容在眼前展现，就像是一卷百美图的古画一般。

沈冰蔓、上官凌雪、陆雨柔、司雨竹……

他能记起和他们相处过的每一件事，能回忆起和她们的每一句对白，还有她们的每一个小动作，比影片倒放还要清晰，就像是时光倒流，情景重现一般，甚至当时心动的感觉也能模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