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赵欢道。
“为何?”
王建装作不可思议的重复了一遍,突然发笑起来,然后,又突然收了笑声,阴冷的对赵欢道。
“因为,本大人今晚不高兴,很不高兴!”
“司空大人不高兴,在下就必须得死?”赵欢问道。
“是的,本司空不高兴,就要死人,今晚,本大人很不高兴,瞧见没,已经死了一个!”王建指着马车道。
赵欢与雪儿疑惑的看向马车,离近马车的那些跪地的守卫,不由的微微抬起脑袋,瞧见马车底部,不断的有血滴在地上,见此情景,守卫大骇,不过,赵欢与雪儿由于月色,并未看清马车有什么异常。
而张平一听大司空的话,也微微抬头看去,冷风吹起马车布帘,马车内躺着一名红衣女子,想必是死了,张平不由心魂惊骇,收回眼神,不敢去看,整个身体也不知是因为冷风的原故,还是因为害怕而哆嗦。
大司空王建踉跄了一下,差点被风吹倒似得,他见赵欢与雪儿见了马车并未有何异样的反应,顿时一怔,下意识的认为两人是不是没瞧见什么,王建立即不高兴起来,扔了手中的酒壶,指着赵欢道。
“你不相信?好,本大人这就让你看看!”
王建说完,踉踉跄跄的折回到马车边,伸手,将一具身穿红衣的女尸从马车内拖了出来,由于酒醉,他没有力气,女尸在他拖拽下从马车上栽跌在地上,随后,王建撤手,一手抓住系在腰间的剑鞘,一手抓住剑柄,抽出长剑,然后,一手抓住女尸的头发,用长剑砍女尸的头
众人一见大骇不已,心中都认为大司空王建是个丧心病狂的人!
赵欢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要出手制止,不过,欲动之际,雪儿双手拉住了赵欢的手,摇头示意他不可,赵欢见雪儿一脸哀求的神色,只好作罢。
王建一连砍了数剑,才砍下女尸的头,提在手中,踉踉跄跄的走向赵欢,不等走近,王建便将女尸的头颅抛在赵欢面前,众人大骇,雪儿一见女尸头颅,惊的失魂,躲在赵欢身后,只听王建大声吼道。
“瞧瞧,这就是让本大人不高兴的下场!”
说完,王建向前走了几步,实在没气力,只好扔掉了长剑,踉跄步到赵欢面前,一手鲜血拍在赵欢的脸上,留下五指血印,然后对赵欢道。
“小子,本大人很不高兴,你要怎么做,才能让本大人消消气呢,嗯?”
“司空大人要在下怎么做才能高兴呢?”赵欢壮胆问道。
王建一怔,从来没人敢问他什么,今日一听,竟有个小子敢这么理直气壮的问自己!
“问的好,问的好,你小子真大胆,不过,问对了,若想本大人消消气,得备好美酒和女人,这样本大人就开心了,一开心,说不定就不杀你了!”
“原来大人是喜好这个!”赵欢道。
“不错,本大人就爱这个,咦,你身边这个小妞长得不赖啊,小妞,来给大人笑一个!”王建调戏雪儿道。
“大人,她乃是昭阳宫昭仪娘娘的人!”赵欢如此说希望能吓住王建。
王建根本不怕,放言道。
“莫说她是昭阳宫的,就是赵昭仪本人,本大人也不怕,小妞,给大人笑一个,来啊,害羞什么,不怕啊,本大人又不会吃了你,乖!”
王建趋身上前,伸手去摸雪儿,雪儿厌烦退避,躲向赵欢的身后,赵欢挡住雪儿,喝止王建道。
“住手!”
王建一听赵欢如此厉声说话,倒是清醒了几分,见赵欢如此不知身份,当即怒吼道。
“混账,你敢这么跟本大人说话?”
“我为何不敢这么跟你说话?”赵欢道。
“你,你,简直反天了,本大人乃是大汉朝的大司空,论官阶爵位,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这么跟我说话,简直找死!”王建道。
“的确,论官阶爵位,在下与司空大人比,简直是蝼蚁比虎豹,玉兔比豺狼!”赵欢话中有些讥讽。
这种讥讽语气,焉能瞒过久经官场的王建?王建已听出赵欢话中的语气,当即变脸,厉声斥责道。
“你说什么?你敢说本大人是豺狼,又把自己比作玉兔?”
“在下怎敢将大汉朝的司空大人比作豺狼呢?”赵欢辩解道。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不过,你见到本大人,为何不跪?不知礼节,等于是死罪,知否?”王建道。
“司空大人主管大汉的礼仪、德化,可是今晚,司空大人却屡屡违背礼仪,有伤德化,让人不服,我赵欢心中一旦不服谁,自然就不会以礼待之!”赵欢义愤填膺的说道。
王建一听,顿时生气起来。
“照你这么说,本大人是伤风败俗喽?”
“在下没这么说!”赵欢道。
“放肆,你小子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怠慢朝廷命官,数次出言不逊,你要知道本大人是有权将你羁押大牢的!”王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