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冯云秋在来之前已经从冯云良那里知道了钱斯年此次参加舞会的任务，而她从小在德国人的教会学校里学习，对于德语十分精通。

冯云良告诉她这个，就是希望她提前有所准备，在钱斯年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冯云秋自然没有令他失望，她展现了自己良好的公关技能，同克虏伯公司的代表弗雷德里克相谈甚欢，使得双方的交流气氛非常轻松而愉快，很快帮钱斯年创造了商谈合作的契机。

洽谈接近尾声的时候，费雷德里克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对钱斯年说：“钱少帅，您真是艳福不浅，两位夫人都是如此貌美如花，尤其是这位冯女士，既幽默又得体，真是令人愉快的谈话对象。”

斯年有些尴尬地瞥了冯云秋一眼，只见她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立刻解释道：“弗雷德里克先生，您误会了，这两位小姐都还是未婚，并非我钱某人妻妾。”

费雷德里克惊讶地瞪大眼睛，好像不太相信似的说道：“真的吗？多年前我和您父亲钱大帅合作过，印象最深的就是当时他有一二三四”说着，这位德国人还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四位姨太太呢！您是他的儿子，我记得中国有句话叫虎父无犬子，所以我想，像您这么优秀的人也一定会有不少妻子罢？”

钱斯年摇了摇头，解释道：“在我看来，多妻并非优秀的标准，男人当以保卫家国、振兴民族为己任，而非终日缠绵于温柔之乡。我十分赞同你们西方人的婚姻观念，一夫一妻，毕生忠诚，我钱斯年此生心中唯有一爱，愿和她终身相守。”

说完，斯年假装不经意地回头望了长欢一眼。这一眼，情深意笃，极尽温柔，既是默契的信号，又像一个无言的保证，让长欢感到无比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