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沈瑶与顾云州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桑枝与顾云州过分亲密，沈瑶见了，也从未说过什么。

“夫人，”王嬷嬷迟疑道，“您真的不管管？”

“管？”

沈瑶坐在妆奁前，透过铜镜看了她一眼：“怎么管？”

“您和公子才是夫妻呀，”王嬷嬷道，“那桑枝不过是个下人，和您抢人，也太不像话了。”

“夫妻……”

沈瑶拿起唇纸，对着镜子抿了抿唇：“嬷嬷，你去请个大夫来吧。”

“请大夫？”王嬷嬷一愣。

“嗯，”沈瑶放下唇纸，“去给桑枝把把脉。”

“给她把脉？”

王嬷嬷更不解了：“夫人，您这是……”

“我自有分寸，”沈瑶淡淡道，“你去吧。”

“是。”

王嬷嬷不敢再多言，应声去了。

大夫很快就到了。

他把完脉，向沈瑶报了个喜。

沈瑶点点头，让他开些安胎药，赏了桑枝一些金银首饰，便让人都出去了。

顾云州坐在她身边，满脸困惑：“瑶瑶，你不生气吗？”

“生气？”沈瑶偏头看他，“为什么要生气？”

“桑枝她……”

“夫君，”沈瑶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能做的，只有接受。”

“可是……”

“桑枝是我身边的老人了，”沈瑶轻声道，“她素来温顺，这次会犯这样的错，想来也是情不自禁……”

说着，她叹了口气：“都是女人，我也不想为难她，这样吧，以后就让王嬷嬷照看着她，给她好吃好喝，孩子也能顺利生下来。”

“瑶瑶……”

顾云州动容地看着她：“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这有什么，”沈瑶笑道，“我是正室，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瑶瑶，谢谢你。”

顾云州感动地将她拥入怀中。

沈瑶乖巧地依偎着他，眼底闪过一道暗光。

……

自那天后，沈瑶便安排王嬷嬷照顾桑枝。

桑枝被照顾得很好，吃穿用度皆是上品，就连院子也不许旁人靠近。

顾云州对沈瑶的这一举动十分赞赏。

他觉得自己的夫人又温柔又善良，还十分大度，一点嫉妒心都没有。

顾云州很喜欢沈瑶的大度。

他喜欢这个聪明又温柔的女人，他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她更好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

三个月后，沈瑶突然吩咐王嬷嬷，让她给桑枝灌一碗药。

“夫人？”王嬷嬷不解，“这药是……”

“堕胎药。”

沈瑶坐在桌边，淡淡道。

“堕胎药？”王嬷嬷一惊。

“嗯。”

沈瑶点点头，眼底闪过一道冷意：“该处理了。”

王嬷嬷不懂她的意思，却也不敢多问，只得端着药碗去了桑枝的屋子。

这日傍晚，桑枝正吃着水果，忽见王嬷嬷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

桑枝一愣，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嬷嬷，这是做什么？”

王嬷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夫人吩咐了，你这孩子留着是个祸害，让我处理掉。”

桑枝脸色一白：“怎么会……夫人明明说过，会留下孩子的……”

“那是夫人的计策，”王嬷嬷冷声道，“桑枝，你别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说着，王嬷嬷一把抓住了桑枝，将碗里的汤药尽数灌入了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