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胭脂盒突然掉了下来,摔破了,脂粉洒了一地!她可怜的望着,手忙脚乱的捡起,一点悲微的笑着!
我知道她是难受了,可是她又低垂着头哭叫!
“为什么我要留着它?我似乎都想不起他的容貌了!他叫什么?我也模糊了!我真的是废了!我就是个废人!”双手不停的堵住耳朵,生怕发出心碎的声音!可她不知道堵住的应该是嘴!那口中一直碎念如刀!
“我还能不能找到他……我还能不能找到他……”
在小塘边我们都静静的走着,突然身后有什么声响,那个离塘很近的一个矮房里,好像有人疯叫,我直视惶恐,向后而看,走过去想透开窗夹,那被钉子密麻钉死的窗口,听到的是里边很多凄叫的女人,声音嘶竭,听着哀敏!我问这里怎么了?
倪佳好像也不知所措,生性怯弱,一再拖我离开,隆莹哪来的大胆,她大声的吼叫里边:“有人吗?真的有人吗?”
只听那屋中又生生混乱了一下,许多人声再起,好像有人喊着:“瞧!有人来了!”
“是有人吗?我们要出去!放我们出去啊?”
里边的一个在破被上的女人,听到屋外来者,好像听熟着什么,她不顾一切的凿着窗口,一直想吼却吼不出来,看来是嗓子哑掉了!
我没等再多时辰,只看檐下的一个破缸里边有根锄头,我抡起锄头就去砸门,这时听到报警器响起,想来要有不测,刘全开这老狐狸居然在这私押了这些人,我拼命努力的砸,门从不动、开摇到晃动,明显已有效果,就差几下的事了,突然身旁多了很多西装黑衣人,他们面目极憎,恶狠冲上,我以一抵十看来不是对手,这时倪佳捡起一把砍刀把门栓砍开,她哪里来的机智俨然不是曾若相识的弱姐!
只看门中的一应鱼贯而出,都是女性,她们呼喊着推跑出来,四散奔逃,分明是被关的神志不清了,太久了!突然松闸如潮泄奔涌,黑衣人们也被冲撞的踉踉跄跄!局势控制不住,一时竟不知去抓哪一个!
有人给刘全开打去了电话,人马冲向又宽破甬道,一时聚压好像有百十多人,刘全开见涌出门口的女人们,告诉手下赶紧抓回,可就是这样那些女人们也使着全力的脱逃,七七八八的抓回也还是跑了一些,可刘全开只注意一人,那个女人是一个穿着莓粉裙的女性,她随着人流正欲草草跑掉,被下车的刘全开一脚踹倒,女人想是费身壮力而起,怎耐腰部酸软她只跑了几步,便被命人拖了回去!
大概我们又要挨打了,晚饭过后,我正吃着桌上的水果,没有饿着我他也是怕不好交差,但身犯重法,藤条开路,倪佳被打后,十几鞭硬是打成血人!我也没好!刘全开用着豚草磨成的粉,吹扑过来,他要让我认错,可我偏是执拗!非但没有认错,还执意告之一旦有出去那天,非要告发他不至!这老小子可狠了,一张潮热涨红的老脸,从青到紫的发威!对着我吹了过来,这粉状之物被无情吸入,可好了不定时阵阵咳起!我感觉好差的,先前的义愤填膺、高傲神情不在!他害我一直心束危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