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动？是哪头猪嫌自己太壮，想出栏了？”商越目光阴狠，“若是哪个想出栏，便让它出！左右不过是给我们省下一嘴口粮的事儿！”

“再者说，它们连把锄头镰刀都买不起，暴哪门子动？对了，记得让那些人在灾民里找点孤女什么的送过来。”说罢他提高音量：“外面的婢女都进来！”

婢女们鱼贯而入，不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商越抄起鞭子就逐一打过，空中不时传来“咻——咻——”的声音。

这些人小则十岁出头，大的也有十八九，皆是花容失色，有些没见过这阵仗的，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东才见状不再多言，走到书房外，顺便带好了门。

半夜，丞相府后院角门抬出几个麻袋，三五个小厮背着麻袋到了郊外的乱葬岗，直接哗啦啦一倒，里面滚出来几坨死肉，赫然是今晚在书房的几个婢女！

借着些微月光，能看到她们几人头发凌乱，赤身裸体，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点丞相府的东西。

再一细看，有的双目大睁，有的嘴巴被一团布料堵着，她们身上血渍已经凝结，躺在乱土堆上一动不动，已然是死透了。

月光照下，这地儿更显得凄凉无比。

一个小厮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咱们快些回去交差吧，这大半夜的冷飕飕的。”

这几人找个空地处理掉麻袋就走了。

几天后，乱葬岗上方盘旋着几只秃鹫，没一会林子里就跑出来几只鬣狗，它们对着这几具尸体一阵撕咬，秃鹫紧随其后，叼走鬣狗留下的肉块……

几个没名没姓，没有来处的女子，就算没被分食，即便是有人发现她们，也不会在城中掀起一点儿水花。

丞相府后院，商雾雪还在摆弄着她的盆栽，一连几日，她心烦意乱，始终剪不出一盆满意的造景。

“桃儿，我爹那边怎么样了。”

“听说前几天半夜，角门那又抬了几个人出去。”

商雾雪“嘶——”了一声，原是她的指头不小心被剪子戳了一下，涌出几滴血珠子。

桃儿连忙上前捧起她的手，“小姐，你也不小心点。”

婢女的嗔怪拉回她的思绪，“前几天，那应当是菊花宴那天，我没许成人家，所以我爹他心中恼怒……”

“好一个暴虐无耻之人！”商雾雪打翻窗沿上的盆栽，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梨儿跑进来，满脸担忧，嘴里想说什么，桃儿一个眼神，她也没再说话。

商雾雪连连冷笑，双手捏拳，胸口急颤，整个人抖个不停。

梨儿怕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连忙开口：“小姐，刚刚主母那边来人了，说是让你现在拾掇拾掇，等会儿和她一起去京郊大悲寺上香。”

“会不会是她又想给你介绍一些京城中的公子……”

商雾雪回过神，眼中浮现一缕轻蔑。

这次怕不是介绍公子那么简单。

“我那继母的身上这么快就好了？也好，左右伸头都是一刀，早点来还省得浪费我心神。”

“赏花宴那天没用得上的，今天都给本小姐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