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卓面露疑惑，忍不住问道：“另一面？难道它们还能代表善？”

乌金的表情显得异常凝重，他摇了摇头：“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只是封印了奥札奇吗？将奥札奇完全消灭，谁也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它们的存在是混沌中的一部分，彻底抹除它们只会让多元宇宙失去平衡，甚至引发更大的灾难。正如你们所见，这次的胜利付出的代价已经足够惨重了。”

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以为是为了守护世界，没想到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茜卓打破了沉默。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坐视不管吗？”杰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和愤怒。

乌金摇了摇头，缓缓道：“我并不是要你们袖手旁观，但你们需要学会尊重宇宙的平衡，而不是试图以极端的手段改变一切。奥札奇的威胁确实需要控制，但它们的完全消灭，可能会引发更大的灾难。要学会在平衡与毁灭之间找到正确的道路。”

茜卓皱眉思索着，仿佛在试图理解乌金所说的复杂哲理。杰斯却有些难以接受，他向前迈了一步，盯着乌金：“难道你只是希望让我们看着？袖手旁观，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案？”

乌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从不否认赞迪卡的命运艰难，但你们人类的生命太过短暂，以至于无法看到暴风雨真正来临的那一刻。你们现在看到的仅仅是暴风前的平静。对于你们来说，眼前的胜利是胜利，而你们根本不会活到见证后续的灾难。”

沉默在空气中弥漫。此刻的天穹低沉，乌金庞大的身影如同某种古老而无法抗拒的存在，笼罩在几位旅法师的头顶。他的气场如山岳一般，让人感到一丝无力与压抑。

乌金：“有时候，选择并不在你们的手中。奥札奇的存在远比你们所能理解的复杂。你们只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而非下棋的人。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乌金继续道：“若是你们真的消灭了所有的奥札奇泰坦，恐怕在多元宇宙的深处，会冒出更为恐怖的存在。奥札奇只是混沌中的一部分，它们的消失并不意味着混沌的终结，反而可能引发更为可怕的生物诞生。你们现在的胜利，只是让灾难延迟了降临，而非终结了它。”

“所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延缓毁灭，而不是拯救？”杰斯站在一旁，脸色阴沉，情感上却依旧难以接受。

乌金的眼神深邃而冷静，仿佛在穿透多元宇宙的迷雾：“是的，这便是现实。你们的努力并非无意义，但也不该寄希望于彻底消灭一切威胁。多元宇宙本身便是一个充满混沌与变数的存在，任何试图通过绝对的力量终结混乱的企图，都是愚蠢的。你们可以守护一时，但无法永恒。”

在多说也是无意，双方都不赞同对方的观点，年轻的旅法师们满怀热情与斗志，他们崇尚力量与行动，坚信自己可以通过强力掌控命运。这让乌金感到有些遗憾，但他也明白，真正的智慧只能通过亲身经历而得，而不是依赖他人的教诲。

乌金没有继续争辩，他展开了那双巨大的龙翼，沉默地飞上了天空。黑色的龙鳞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一层古老而厚重的光辉，宛如某种远古力量的象征。

张开双爪，古老而神秘的力量自他体内涌出，直入赞迪卡的大地。龙族特有的魔法如同潺潺流动的溪流般注入地表，灰败的土地在这力量的滋养下逐渐恢复生机。

一时间，空气中的浓雾逐渐消散，天空中飘荡的灰烬也随风远去。大地在这股生机的注入下，仿佛获得了新生，尽管远未恢复如初，但至少有了重建的希望，只是缺乏生物。

乌金俯瞰大地时，视线突然定格在两个还活着的生物身上。

“活着的人……”乌金低声自语，随后他轻轻扇动翅膀，朝那两人所在的方向缓缓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