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暗夜的花朵(2 / 2)谁能红过周杰伦?首页

有谁能解开命运终极的枷锁?又有谁能真正永远自由地唱歌?

让我们谨记迭更斯在《双城记》里的那句名言:这是一个最好的年代,这是一个最坏的年代;这个年代我们将上天堂,这个年代我们将下地狱;这个年代我们将拥有一切,这个年代我们将一无所有……当经济全球化的浪潮像八级台风一样侵略我们每一个人的心灵,当拜金主义像罂粟花一样毒害我们心灵的圣地,当伟哥像洪水猛兽一样放纵着我们邪恶的欲望,当艾滋病像暴风雨一样无所忌惮地泛滥在人间,我们拿什么来净化我们的家园?我们怎么找回那个明净碧蓝的天空?

在这个冬季的深夜,人们都睡着了,睡得如此香甜如此安静,窗外的雨还在一滴一滴地下,飘到我的阳台上,像贯穿灵魂的匕首。在真正安静的深夜,我的思想终于可以逃到世俗的牢笼,可以逃开名利的镣铐,插上翅膀飞翔在诗意的天空。我可以看见天空中遥远的星辰,透过层层迷雾和厚重的尘埃,那闪烁着的光芒,有着麦子的芳香。那是不是叶赛宁忧伤的眼睛,在向我讲述着田野的传说?

在这个物质空前丰裕的年代,我们或许什么都不缺少,但唯独缺少真正能够拷问灵魂支撑生命的信仰。我们需要什么?我们拥有什么?在BJ的一家五星级饭店里,有一个暴发户吃一顿饭就可以轻易挥霍掉几十万;而同时,在西部的很多贫穷地带,有不计其数的孩子,连义务教育都难以完成,在贫瘠的土地上等待着希望工程的救助。在黑龙江的一个高官家中,收藏着无数珍贵的虎皮鹿茸,而在天涯的另一端,DZ市火车站每年都有不计其数的民工因为没有车费而回不了家,而躲在火车站挨饿受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当杜甫笔下的那一句愤世之诗,真实场景一再一再地在我们的身旁发生时,又有谁还会再地下倔强的头颅,接受星光的洗礼?夜空中,那些星光告诉我们秘密,我们需要被拯救,我们需要去忏悔,重新面对人类的罪,重新回到朴素的家。

比物质匮乏更为严重的,是我们精神世界的荒芜。声色犬马的十里洋场,我们可以挥金如土地挥霍酒肉,但却惟独让心灵最深处的感动脱离了躯壳。我们变得麻木不灵,我们变得市侩自私。在深邃无限的夜空中,我再一次寻找着梦中的伊甸园,虔诚而且卑微地,面对自己丑陋的灵魂。

让仇恨、自私、贪婪都烟消云散,让希望、同情、被命与对大地最深沉的爱响彻云霄。在宇宙与自然面前,我们必须永远保持敬畏与谦卑。

唯有在黑夜里将自己丑陋的面具一一撕下,双手合十,对冥冥之中的神低声祷告,我才能真正宽恕自己的罪恶。只有经过赎罪,我们的眼睛才能清除所有的浑浊而变得重新清澈;只有深沉忏悔,我的身躯才能斩断邪恶的欲望而重新轻盈。我需要再次面对麦子、稻谷和雨水的滋润,那样,我的灵魂才不至于辜负母亲的期待。

在黎明来临前,这个欲望丛生的动感都市,依然会有悲怆的戏剧上演。在十九岁的尾巴上,我一个人独自跪在时光的轨道上,反省曾经虚假的表情,夜色温柔,月光如钩,那些成长的战争还在继续,只是,暗夜的角落,今夜还会不会,开出关于理想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