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笔的作用是在黑板上写下让学生痛苦的文字，并且有概率将知识灌入他们的脑子。

在将来的人生中或许会有些作用，或许会被遗忘……周行在墙上画出方框时，不小心就会发散思维。

被腐朽的树叶和干草遮蔽的腐朽墙壁上，一扇‘门’被他迅速画出。

潮湿的空气与植物腐烂的味道，让林筱干呕几声，她乖巧的站在一边看周行忙碌，等他拍着粉笔灰站起来，才询问这是在做什么。

“异常空间啊、异常地区啊、异常现实扭曲之类的，说到底也就是一种密闭的区域。”

“就好像是走进可能没有门的房子那样，那些秘教啊、能人异士之类的都这么解释。”

“但是房子不可能没有门，就好比流动的水必有水道。”

周行一边说一边又拿出一沓矩形纸片，忽然扭头看了看林筱，最后叹气：“要是你能表现出一些异常能力就好了……”

“嗯？为什么？”

“因为拥有异常特质，还没有立刻被其污染变成异常的人，将来可能都不可限量。”

“我可以把这当成是夸奖吗？”

“……你开心就好。”

周行用随身的中性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而且，你能使用异常能力，我们就不至于要在这跑大半个小时了。”

蹲在他的脚边节约体力，林筱笑呵呵的仰头说：“我可真没用呢，完全没有帮上忙。”

“确实。但也许能锻炼变强。”

肯定了她现在是个累赘的事实，让林筱不知为何更开心了。

将手中的矩形纸张轻巧折叠，周行站在画出来的门框前，食指与中指夹着钥匙形状的纸片。

让心绪镇定，他沉声道：“凡有封闭之物，必有洞开之法。”

在林筱眼中，他的身后忽然浮现出一团淡淡的荧光，那光逐渐凝成一只纤细好看，能让人称赞‘好美的手’一般的手掌。

纤细的手指如同无形之物穿过周行的身体，从他的手指中拈起纸质钥匙，周行对此置若罔闻，只是继续望着门户。

“凡有之锁，终将开启，这便是它的终末。”

那只手拈着钥匙向前漂浮，当它脱离周行的身体时，光芒继续凝聚，从小臂、上臂到莹润的肩膀，而后是一张漂亮的脸蛋……

柔软的白色长发轻轻飘摇，在直播里、在钱包的照片里见过的那个女孩，面无表情如同幽灵似的浮现。

笼罩在她身上、柔和的光晕让她看起来不似常人。

她伸出手将‘钥匙’对着画出来的钥匙孔递去。

荧光破碎，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机扩声，画出来的门竟然真的‘嘎吱’一声打开了！

漂亮的女孩同时破碎化作光芒消散，周行拎起自动关闭的盒子，抓住林筱的手腕：“走了，维持不了多久，别发呆。”

呆呆地被他拽着，周行拉开像是有木质活页的‘门’快步走入。

一阵轻微的耳鸣传入，林筱只觉得眼前有点模糊，她下意识的眨了下眼就发现，自己正被拽着手腕，站在公寓楼的一层。

‘叮’

电梯抵达的声音传来，光芒从门缝中展开，稀稀拉拉的住户从电梯里走出来，路过周行二人的时候似有些好奇。

“……回来了？”

“对，回来了。”

“好像很轻松。”

“找对了办法，你也能这么轻松。”

周行习惯的鼓励一句，然后皱了皱眉：“你的话……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