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章 十年寒窗苦,不抵一夜愁(1 / 2)苦钱首页

自古中举的人中诸多江南才子,但带上几件薄衣,一把雨伞,一点盘缠,千里迢迢考上状元的,凤毛麟角。

陆小青的父亲是一位布衣秀才,家庭出身贫寒,又是三代单传。当年以状元身份衣锦还乡,小小的古窑镇也是千人空巷,空前地热闹了一番。据后来陆小青回忆母亲的话,陆家那时候提媒的人络绎不绝,踩坏了门槛。陆父以学业尚未完成为由,一一婉言谢绝,表现得十分得体。

这里面有一段鲜为人知的秘密。陆父出生时有一个摇篮亲。这是当地的一种风俗,就是熟人之间指定还在摇篮当中的男女孩子成为亲家,等日后长大了再定亲结婚。陆父朦朦胧胧记得,小时候去那小女孩家的船上玩过,此外就没有别的什么记忆。

陆父已经不记得这件事情,但是长辈们还记得,总得给亲家一个说法。陆父坚决不肯出面,觉得这是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最后是长辈挑着一担礼品,叫上说媒的人去说情,算是把这婚给退了。那家人虽然是朴素的渔民,但是也讲道理,知道高攀不上,死活不肯收礼。

回来以后,长辈还喋喋不休地说,那女孩屁股大,以后肯定生儿子。第二天,陆父趁天还没亮,问了一只顺路的船,先去通州。

陆家上下有事多替别人考虑,祖上积德,谈不上风生水起,也算是平平安安。虽然陆父这一代有点叛逆,也和当时明清两朝更迭有关系,一个封建王朝的结束,使有理想的青年产生了一些想法。但是陆父很快就陷入怀才不遇的困境。

清朝并不重用这些来自江南的才子。一群年轻人,虽然不愁吃喝,却郁郁寡欢。陆父身上的钱也所剩无几。这个时候陆父认识了来自苏州的富家女子。这个女子家不仅有船队,还在通州有商号。后来这位女子成为陆小青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