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秋霜那残缺的左手，林栋一阵默然，有种余生无望的绝望感，同时又升起了对这么一个外貌不错的天才的惋惜，忍不住叹了口气，开口问道：

“接下来的问题，他们为什么会折磨我们？因为张静松口中的炼丹吗？”

他看到陈秋霜放下左手，身子往后靠了靠，扯动了下嘴角，语气清冷地说道：

“对，炼丹。最开始他们是把我们的人整个扔进丹炉，比如我就见过他们曾把一个姐姐整个投入煮沸的丹炉中，刚进去的时候那姐姐叫的撕心裂肺，几秒就没声了。”

讲到这里，陈秋霜略微停顿了下，侧头望向旁边无人的角落，接着说道：

“我还记得那姐姐很很漂亮，她经常安慰我让我不要怕，很爽朗，很乐观的人。

随后陈秋霜深吸了一口气，回望林栋，而林栋此时眼里已有泪水在打转，紧咬着牙关，她接着说道：

“但似乎他们也还未形成有效的理论，还停留在试错的阶段。而从现代抓我们对他们来说也不是随手的事，所以后来改成每次切一点。张静松还建议他们切不同的地方，用控制变量的方式总结理论。”说到这里陈秋霜眼神充满厌恶地冷笑了一声。

“比如我，半个月前张静松提议切肝，说技术好的话切一半也能活，而这些蛮子也还真有点本事，然后我就这样废了半个月，咳咳。”许峰呵呵一笑道。

听到这里林栋终于忍受不住，赤红着双眼低吼骂出：“真他妈畜牲！他们全该死！”

他骂完这话后看到陈秋霜第一次露出笑容，然后接着问道：“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我们这样的现代人练什么狗屁丹吗？”

面前的陈秋霜恢复了神态，语气清冷地说道：“不知道，但我之前有听他们聊天，也偷偷看过他们一些典籍。

“用他们的话说，这里是仙界，他们都是仙人后裔，而我们那是凡界，皆是仙人奴仆。

“绝地天通后仙人失去供奉逐渐失去伟力变得如同凡俗，人界失去庇护后腐化堕落，窃取天地造化而不自知，空有造化亦是蝼蚁，这被他们称为末法时代，是世界毁灭的象征。

“现在天门初开，他们这些后裔拿回本属于他们的造化便可重登仙班庇佑四方。

“而事实上他们吃了用我们这些人练出的丹，确实有了一些神异，不够惊世骇俗，但也特征明显。我不信他们的说辞，我觉得我们经历的这些超自然现象必然有物理学上的解释，所以我说我不知道。”

林栋震惊问道：“你听得懂他们的鸟语？！还能看得懂他们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