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鱼一直在想,乔封什么时候会想起他的小破屋来。
他觉得乔封多半已经忘记了,因为乔封一直沉迷于海钓,天天和卫也一起早出晚归的,但是又没带回来过什么好东西,两人有的时候会提一个空桶回来,但是卫也还是会说今天他和乔封的收获,乔封会在一边附和,但是看不出来到底高不高兴。
钟鱼觉得乔封不会再去了,但是第二天乔封又会屁颠屁颠跑去和卫也一起。
“你说他是不是贱的?”钟鱼趴在窗口看着下楼的两人,乔封好像感受到了钟鱼的视线,回头看了钟鱼一眼,冲钟鱼笑笑。
卫见山打了个哈欠,自从到了海南以后,他就总是觉得困,睡了很多时间还是困,钟鱼看他打哈欠,就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肩,说:“这么困吗?天天睡还睡不够啊?”
卫见山不说话,转身回床上去躺着,钟鱼也不在他房间里呆了,想了想,转身去找了卻昱。
卻昱不在房间里,他的桌子上压着张纸条,钟鱼嘀咕着拿起来看了看,愣了一下。
卻昱和何罗鱼出了远门。
钟鱼拿着纸条从楼上跑下来,看着刚从外面回来的施干,摇了摇纸条,说:“现在我们的纪律已经这么懒散了吗?”
施干不以为然,接过纸条看了看,然后把纸条还给钟鱼,说:“他们说好几天了,你不知道吗?”
“我看起来会读心术吗?”钟鱼问。
施干耸耸肩打算上楼,钟鱼看着门外,乔封和卫也是绝不会现在回来的,这件事没个商量的伴。
施干走了一半,又退回到钟鱼身边,看着纸条问:“你觉不觉得最近大家太懒散了?”
“你想说什么?”钟鱼眯着眼睛看向施干,他不觉得施干会这么好心,突然关心起大家的精神状态来。
“你们没事做了吗?”施干问。
钟鱼不回答了,施干自讨没趣,上楼去了。
施干刚上去,钟鱼就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他们已经在海南待了半个月了,大家恢复得都很不错,甚至有点过剩了。
可是这样也不错,钟鱼想着,一边走到沙发边上躺下抽烟,侧着身子让烟灰掉在地上。
“干嘛呢?”乔封突然从门外跨进来,一只手里提着一个水桶,看起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因为乔封甩得很轻松,“别把沙发烫个洞了。”
“你这么点家具值几个钱?”钟鱼说着,坐了起来,看着随后进来的卫也,“今天这么早,怎么,海上起风了?”
“没有,来信了。”乔封说着,顺手把桶里的一个信封夹出来,冲钟鱼晃了晃。
钟鱼一听也来劲了,把烟掐了就跟上去,卫也在后面笑,乔封上楼去敲卻昱的门,然后指指卫见山的门,钟鱼边说卻昱和何罗鱼不在,边去敲卫见山的门,卫也就去把施干叫出来了。
乔封愣了一下,很迅速地转身进了屋内。
施干正准备洗澡,被卫也叫出来了,施干一边提裤子一边出来,就看见乔封一阵风似的回了自己房间。
“怎么,有鬼追他?”施干瞥了一眼,卫也朝他招招手,说:“东南亚回信了。”
施干也来了兴趣,一行人聚在乔封房间里,乔封的房间堆了很多纸箱子,施干一进去就愣住了,想起他和乔封的第一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