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靳拿出手机,不知调了什么,递给她:“我可以加你吗?”
沈清沅顿了顿,很尴尬,她记不清关悦给她注册的账号是多少了。
“可能不行,我不知道账号是多少。”她回想一番,实在想不到。
时靳收回手机,淡笑:“没关系,我可以给你重新注册一个。”
“我记得啊,我帮你加。”关悦自告奋勇道。
沈清沅忽然发现,怎么她这个重生的比他们还落后?
但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就随他们去了,她在一边笑着捧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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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们不远处的桌前,坐着一名身着高级定制礼服的少年,身旁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女孩,自称是他的同班同学。
祝怀砚扫了一眼,觉得有些熟悉。
前世见过,叫叶初梨,后来她跟沈清沅关系还不错,时常跟她合作。
叶初梨喋喋不休地对他说了很多话,又是套近乎,又是拉关系的,希望他能帮叶家给祝修文说点好话,促成两家合作。
他有些烦躁。
不知道是叶初梨在旁边喋喋不休的缘故,还是眼前离他不远处的女孩,正笑着跟小伙伴聊天,身旁那位寿星极为刺眼。
对,还有她的笑容,更加刺眼。
她有这样对他笑过吗?兴许是有的,但是很久远了,久远到他都快忘了,她原来是会笑的。
祝怀砚尽可能转移注意力,可还是一次又一次,故作不经意地扫一眼。
下意识在心里催眠自己,他早就放下了,只是不经意看到,没什么大不了的。
放下她了。
一定要放下她。
祝怀砚握着盛了红酒的杯子,视线在杯里猩红的液体中锁定,漫无目的地摇晃杯身,里面醇厚鲜艳的液体翻滚着。
犹如他此刻的心境,层层巨浪翻涌,难熬到极致。
身旁的同班同学,仍在喋喋不休,最后不确定地问一句:“我说了这么多,你有在听吗?”
“没有。”祝怀砚坦诚回答,毫不例外泼了盆冷水。
叶初梨不满意道:“你这也太直接了。”
可当她对上他寒冷幽邃的眼神时,不禁打了个寒颤,任务失败,只好讪讪起身离开。
祝怀砚抿下一口红酒,酒香充溢唇舌,酒液滚入喉腔,浑身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气场。
嗯,他从未觉得自己能有这么大度。
任由自己的妻子,与他人接耳交谈,那边的欢声笑语刺痛他的耳膜。
嗯,他可大度了。
还上什么学,做什么生意?
他该上街做慈善!
再也没控制住站起身,摇摇晃晃向前走去,眼底入目的世界皆失了色彩,视线死死定格在不远处的女孩身上。
他的妻子。
那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