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夸你聪明！”

“……”

“他是被无花楼杀手杀死的。”

“无花楼杀手？”秦雨寒霍然反应过来道，“你没事么？”

“你好像还不笨。”

“蠢的是请杀手来杀你的人。”

“哦？”

“他们以为杀了你就没人能把案子再调查下去，这反而更暴露了他们。要真杀了你，圣上不但不会停止追查反而会追查到底。连亲王都敢杀，难保日后不会谋权篡位。”秦雨寒分析得头头是道地道。

墨璟蘅笑着夸道：“聪明！本来以为你是愚不可及之人，没想到你还是长了脑子的。”

秦雨寒立刻瞪起眼来：“你说谁愚不可及呢？”

墨璟蘅笑笑，没说那天的雨夜里为情所困的她在他眼里是愚不可及，只是如今再想起，他却为那时候的她感到心疼，后悔当时没能抱抱她。

“梅韵楼那一次，夜是他们请的杀手？”

墨璟蘅握住茶杯的手顿了下，没想到她会自己主动提起，“我以为你都不知道当时发生的事。”

秦雨寒眼神黯了下来，沉默地没再说话，忽然感觉到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暖暖地，但泪水却在眼里打转，眉眼低垂间，还是伸手推开了他。

墨景蘅看着空荡荡的手，心里感到无比的失落甚至有些愤怒不甘，但看着她泪眼朦胧的眼，却又感到生疼。

看着她眼角晶莹剔透的泪缓缓地挂在黑色的睫毛上，楚楚可怜，十分惹人怜惜，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别开了眼，只觉得心里的愤怒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

两人静默了好一会，他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强硬地抬起她的脸，逼迫她与他对视，毫不掩饰的展露出自己心底的愤怒。

他用拇指指腹按在她的眼睛下方的皮肤处摩擦着帮她擦掉了眼泪，但其力道过大，致她眼角皮肤都磨红了，也让她感到了疼。

秦雨寒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要推开他，但挣脱不开，悲伤的情绪转而化为了愤怒。

墨景蘅凑近她面前盯视着她已然清明的眼温柔的问道：“疼吗？”

秦雨寒感觉他眼底似有寒意，他话语里的温柔似怜惜却又似是愤怒的火焰。

墨景蘅冷冷的道：“疼就对了。”忽然掐着她下颌的手又加重了力道，霸道的警告道，“以后不许再为别的男人掉眼泪！为一个抛弃了你的男人哭，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秦雨寒发狠了，用力狠狠踢了他的大腿一脚，终于挣开了他的禁锢，眼睛红红的恶狠狠的瞪着他倔强道：“我没哭。”

两人对视了半晌，墨景蘅眼里的冷意慢慢消散，坐回了对面的位子里，温声道：“那以后也别哭！”

秦雨寒紧抿着唇，不说话，脸上的倔强昭示着她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但还是愤怒地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看到了她的脆弱。这让她感到难堪以及愤怒。

绿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此刻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茶杯碎裂的声音格外的响，秦雨寒感觉这声响犹如自己早已裂开的心，只不过是再砸一次，让它碎得更彻底一些而已。

她这一砸，墨景蘅就知道无论他们之间以后会如何，萧晋锋与她都是绝无可能了。

自那一日后墨景蘅又有好些天没来了，绿心那一日见他们两人间不对便趁机跑了，心里虽担忧但也不敢和她主动提及墨景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