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前夕,姜宛从大洋彼岸打来电话,说自己上午十二点便会抵达南都机场。
元旦前夕,江宁川、姜俞与何西三人一同去机场接人,姜俞原本习惯性地打开副驾驶的门,没想到没何西一把薅到后座,死死按住不让他动弹。
姜俞就知道当初应该阻止何西去健身,要不自己也不至于被死死按住而动弹不得,他拼命挣扎了一下,脸红脖子粗却发现毫无用处之后放弃抵抗,便喊道:“你这人想干嘛?!”
“你不能那么狠心,让我在后面看你们两个人眉来眼去。”何西嘴里说着可怜兮兮的话,按住姜俞的空余还准备誊出一只手去揪人耳朵。
趁何西不注意,姜俞手上使劲将人推开,再用膝盖抵着要靠过来的人,这才逃出了魔爪,喘着粗气说:“那你别跟过来啊,不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何西抓了个空就没再坚持,靠在座椅上振振有词:“那不行,接干妈回家这件事我怎么可能不去呢,万一她没看到我去接她,肯定会伤心的。”
根据自己以往借机的经验,姜俞说:“你想的有点太多了,她宁愿自己打车回家也不想要人去接,她最讨厌浪费别人的时间了。”
何西反驳他说:“这你就错了,我们发自真心地迎接她回家怎么能说是浪费时间呢,她不要你去机场接她,是因为你那时候要上学,而且还得自己打车去,惨兮兮的,干妈才不会想看到你那样呢,这次就不一样了,我们三个大小伙子,真诚地,热烈地迎接她回到祖国的怀抱,干妈一定很高兴的。”
江宁川难得赞成何西说的话,“大舅子说得没错。”
经过长时间飞行的人容易产生疲劳感,因此往往需要一小段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态和情绪,而调节时所处的环境和所面对的人也会产生至关重要的作用。
拿姜宛举例,若是下飞机时没人接机,她就能在回去的出租上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以最好的面貌面对家人。
另外一方面,若她刚下飞机时看到来接机的儿子,那一瞬间肯定是极其开心的,但那时候姜俞并没有安排一切后续的能力,因此她不仅要调节自己,还要照顾身边的孩子,调整能力便会差一些。
而如今,来接机的都是有理事能力的亲近之人,姜宛在上车之后可以自我调节,也可以参与着调节,在回到家之后也不用担心自己是不是心情或者态度不好而影响到了孩子。
姜俞听完分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
“你哦个屁啊,”何西毫不客气地往姜俞脑袋上敲了一下,翻旧账道:“你还嫌我多余,你这个大傻缺。”
姜俞自认理亏,便角度刁钻地堆怼人,“你怎么又说脏话。”
江宁川点点头,十分护犊子地说:“没错,不能说脏话。”
车上唯一的单身狗何西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我真的服了你们两个。”
果真像何西和江宁川说的那样,姜宛见到前来接机的三人后脸上立马浮现出惊喜的表情,姜俞十分自然地拿过姜宛手中的提包,何西则拿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两人一左一右地将人互在中间,手挽着手像是刚从商场出来。江宁川则拉着大大的行李箱,默不作声地跟在后头。
“不是说了让你们在家等我的吗,怎么都跑来机场了,”姜宛说着往后看了眼,江宁川身高体壮的,宛若保镖一般在后面跟着,“小川怎么走在后面,箱子里面东西有点多,会不会太重了,一会儿让姜俞和你换换吧。”
江宁川笑了一下,说:“不重,车就停在机场外,没多远。”
自家乖仔和江宁川恋爱姜宛也算是从头到尾都参与了的,况且两家住得也近,江宁川也是三头两头地往楼下跑,目的性明确地与人亲近,又知与人交往的分寸,姜宛没理由对儿子的男朋友有什么不满意的。
姜宛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笑了笑便说:“那你受累了,这俩小子就知道捡轻快的。”
一听这话何西就不满意了,“我这不是把表现的机会让给他吗,好歹人家也是请我吃过饭给我介绍过生意的。”
姜俞也不乐意了,阴阳怪气道:“哟,那你很容易就被收买了嘛。”
何西挑眉:“啧,还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吗,要不然我瞎操的什么心,简直好心当做驴肝肺。”
姜宛捂住身边俩小鹦鹉的嘴,笑道:“哎呦我天,你们两个可歇歇吧,吵得我脑瓜子疼。”
江宁川打开后备箱,一边往里面放东西一边告状,“来的时候他们也是一路吵过来的,吃煎蛋还是炒蛋都能说上半小时。”
宛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又回到这俩小孩一起长大的那段日子,那时候姜俞还不爱说话,每次都是何西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姜俞要是烦了,就伸手捂住对方的嘴巴,要不然干脆转身离开,谁能知道他也有吵得让人耳朵疼的时候。
上车后,姜宛被姜俞和何西挤在中间,接江宁川的话,“你这么说我都饿了,反正都中午了,今天我请你们吃饭吧,想吃什么尽管开口啊。”
这话说完可不得了,姜俞和何西听了便开始报菜名似的一唱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