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老牌印刷厂里的印刷机正不断重复着印刷的工作,明天他们需要拿出3000本新书,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工厂里不得不彻夜开工。今天的这家印刷厂与平时不同,平日里辛勤工作在第一线的工人很早就下班了,留下来负责印刷的是一些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还带着一个昏倒的黑衣人。
路易十三从生产线前匆匆走过,眉头深锁,负责控制机器的四玫瑰笑吟吟地看着他。路易十三的鼻子比常人灵敏得多,空间里满溢的油墨味道让他非常非常难受。
男人说道:“我出去换换气,这里。”右手食指绕了一个圈,“这里的味儿实在是太让我受不了!”
四玫瑰点点头。
守在门口的莫斯卡托扬了扬脖子,路易十三说道:“你的右肩还有伤,进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守着门口。”
露出笑容:“里面的味道,你知道的,对我来说简直是酷刑。”
黑人不喜言语,默默点头走进工厂。
路易十三站在门口深呼吸,工厂里的味道还是远远飘了过来。
犹豫片刻,路易十三瞄了工厂里面一眼,没有人在看他,男人偷偷露出笑容,带着欢快的心情,快步远离工厂。
这家工厂在相对偏僻的乡下,有一些住户,但住户很少,建筑也很少,基本上一眼就可以把整个村子尽收眼底。
同样的,站在村子里一回头就可以看到工厂。
路易十三站在一旁的土墙下面,愉快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全神贯注看守着工厂的大门。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花瓣香味,一男一女结伴而来,路易十三猛地提起注意。
这是一对夫妻,女的低下头左臂挽着男人的右胳膊,右手拎着一个蒙着白布的竹篮子,从白布下面露出一些丁香花的花蕊男的左肩扛着一捆白色的尼龙绳,身上破旧的衣服挂着斑斑点点的白色浆渍,看样子像是刮大白的工人。
路易十三靠在墙角,默默盯着眼前的两个人,从头到尾,从尾到头,恨不得把这两个人的样子深深刻到脑海里。
被盯得久了,男人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恶狠狠地瞪了路易十三一眼,努努个肩膀,看样子准备过来找路易十三理论。身旁的女人连忙紧紧抓住男人的衣服,男人不满意的试图甩开妻子的掣肘,身旁的女人死死抓住男人的衣角,不断小声说着话,两个人争执了半天,男人甩不开女人,只能张嘴冲路易十三大声喊道:“小子,看在我婆娘的面子上,今天饶了你,给我注意你的鬼眼珠子,别老盯着别人的媳妇看!”
路易十三撇了撇嘴,这个人老婆的脸上多处长有黑斑,赤身放到他的面前也不会让他提起兴趣。
眼珠一转,路易十三正觉得乏味,何不逗逗这个护着丑妻的农民,于是他笑着说道:“我就喜欢看你媳妇,你能把我怎么样?!”
语气非常轻佻,男人大喊一声,猛地挣开妻子冲了过去,路易十三咧开嘴巴,不是在嘲笑而是开始后悔,他以为男人刚才的行为只是虚张声势,没想到他真的冲了过来。
其他成员藏在印刷厂里,此时万不应该节外生枝,若击倒男人,女人势必报警,想到这一节,路易十三深吸口气,双手抱头蹲到地上,准备让男人出出气。
男人冲了过来,路易十三咬牙喊道:“我错了!不要打我!我再也不敢了!”
男人二话不说右膝击中他下巴,路易十三眼前一黑,牙关紧咬,男人拧着身子,用非常别扭的姿势把右手从路易的右臂穿过去,绕住他的胳膊,一用力,就把路易十三掀翻在地。
路易十三头部落地,短暂失神,再睁开眼睛,那个丑陋的女人用一块带着乙醚的白布捂住他的口鼻,3秒钟,路易十三瞳孔涣散,眼皮一闭,彻底昏睡过去。
……
两个人把路易十三拖到土墙后面,揭开伪装,苦艾酒和轩尼诗对视一眼,按照事先计划好的,女人立刻开始双手抚摸路易十三的脸,制作面具,轩尼诗对着胸章说道:“可以了,第一步执行完毕。”
柯南和赤井秀一猫着腰,躲在土墙后面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说道:“接下来看我的了。”
接过苦艾酒递过来的面具,稍作调整,赤井秀一已经变成路易十三的样子。
轩尼诗撇了撇嘴,不满地嘟囔了两句。他的身高比路易十三矮了半头,没办法伪装。
苦艾酒曾经见过金敏英,对她的脸有着很深的印象,掏出一副新的面具,戴上,变成金敏英的样子。
“路易十三”和“金敏英”对视一眼,同时点头,走出土墙,走进工厂。
……
“路易十三”走上建筑物内的二层空间,脚下的铁皮楼梯发出“踢踏”回响。
“金敏英”转了一下身,稍有犹豫,走到一楼被透明玻璃隔开的生产车间,坐在一楼负责印刷工作的四玫瑰看到金敏英走进来,笑着和她聊天。“金敏英”捂着肚子一脸愁容,寡言少语,四玫瑰以为自己妹妹的身体不太舒服,并未多想,反而对“金敏英”多有宽慰。
“路易十三”走到二层,这里的面积大约相当于一层的一半,里面分成一间间办公室,最大的一间面积超过300平米的房间是公司的会议室。
“路易十三”沿着走廊转了一圈,停在会议室门口,敲了敲门,不待答话直接走了进去。
会议桌和椅子都堆到了房间的角落,“”坐在一张躺椅上闭目养神,琴酒被绑住倒吊在房间正中心的圆灯下面,正下方是一个装满了水的水桶。罗莎坐在琴酒面前低声和他说着什么话,琴酒黄色的长发垂到水桶里,闭着眼睛,口鼻间不断喷出清水,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扭动,不论罗莎怎么说,都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