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毫无征兆的,那七位真仙和补天族两位老祖直接出手了,浩浩荡荡的仙道气韵像是潮水般肆虐席卷,成片的仙道符文犹如星辰般闪烁爆发,双方交手的余波,让得亿万里星海直接湮灭崩溃,化作死域,甚至就连传承无尽岁月的锻兵山脉,都在这股恐怖滔天的力量风暴下不断,不少地方的山体在崩塌脱落,景象宛若灭世。
轰隆隆!
此刻叶昊所在的山巅,位于锻兵山最中心,不过就算相隔如此之远,他还是能够感受到轰鸣之声,由此可见锻兵山外的厮杀究竟何等恐怖。
关于这一层次的战斗,整个补天族除了两位真仙老祖外,没有一人有资格插手,在真仙面前,都是炮灰而已。
而此刻看着族中两位真仙老祖,在七位真仙的围攻下瞬间落在下方,补天族一众高层也都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慌乱。
“该死!那个土著小子究竟去哪了?”
“为何会如此?那七位真仙如今兴师问罪而来,我补天族只要将那斩杀七位真仙后裔的土著小子交出去便可,为何两位老祖要庇护那小子?”
“完了……莫非是天亡我补天族?”
“对上七位真仙,就算是族中两位老祖也没有多少胜算!”
……
锻兵山内,所有补天族强者都是焦急慌乱,同时心底也都充满了疑惑。
因为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何面对七位真仙的兴师问罪,族中两位老祖依旧不愿将那土著小子交出去?
就算是亲传弟子,哪怕嫡系血脉,在这等情况下都不一定护得住吧?
……
……
“现在,你还觉得如今的境界够了吗?还值得沾沾自喜吗?”
山巅之上,金袍男子冷眼看着云海裂缝中,那称得上天崩地裂的战斗,淡漠开口道。
叶昊咬牙,心底感到一阵无力。
叶昊忽然苦笑,在此之前他还真没想过,在将极境法修炼圆满后,自己还会感到如此弱小。
当然,这也并不能怪他。
毕竟在太初星上,圣人便可称无敌。
而极境法修至巅峰,足以让他拥有抗衡甚至镇压圣人的力量。
只不过,天地何等之大,太初星真正说起来也不过一洼水塘,与无垠星海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在星海中,有神祗,有真仙,尤其面对后者,叶昊就算已将极境法修至圆满,依旧只能仰望。
“天地很大,远超你的想象。”
而看着沉默的叶昊,金袍男子则是淡然开口,“现在,认识到自己的弱小了吧?”
叶昊叹息,点头。
“前辈,既然一切起因在我,那就将我交出去吧。”
叶昊开口,不愿窝在此地,眼睁睁看着补天族两位真仙老祖替他厮杀。
毕竟若在耽搁下去,补天族那两位老祖或许都要陨落。
“有担当,是好事。”
金袍男子不置可否的开口,“不过有些事,该蛰伏还是得蛰伏。”
说话间,金袍男子缓缓伸出右手食指,朝着那道云海裂缝缓缓横抹,就像是抹去镜面上一些水渍般,漫不经心。
而随着他手指抹过,锻兵山外却出现无比恐怖的一幕。
只见那原本气势滔天,超然无上的七位真仙,竟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碾压,没有丝毫征兆的爆成几团血雾。
短短一瞬,七位真仙,尽皆陨落。
仙道血液洒落星空,让得整片星海都是震荡不已,轰鸣惊天。
真仙陨落,天地有感,举世齐悲。
这一刻,整座锻兵山脉死寂无声,补天族一众高层都是死死瞪大眼睛,脸色更是彻底僵硬石化,似乎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七位真仙,踏上长生大道的无上生灵,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
闹鬼了不成!
就算闹鬼,什么鬼有这么凶,竟然能够斩灭真仙?!
星空中,补天族两位真仙老祖则是大松口气,二人对视一眼,目中同样充满了震惊和骇然。
虽说他们知道是何人出手,灭掉那七位真仙,不过二人还是不敢想象,自家师尊竟然会恐怖如斯。
在面都不露的情况下,无声无息便屠掉了七位真仙。
当然
对于此事最受冲击的,无疑要属叶昊。
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看着金袍男子出手,没有丝毫烟火气和力量波动,手指就这样轻轻抹过,那七位恐怖无边的真仙,竟然就死了?
开什么玩笑?
这是何等惊天动地的恐怖手段?
叶昊头皮有些发麻,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
他一直没有小看这金袍男子,可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依旧目光短浅了。
山巅上,金袍男子率先打破沉默,语气有些调侃的望向叶昊,问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强?”
叶昊神色木然的点点头。
这岂止很强?
完全已经强的超出理解了好吗!
金袍男子扯了扯嘴角,淡淡道:“但若告诉你,我其实……已经死了呢?”
叶昊心神狂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前者。
死了?
开什么玩笑?!
金袍男子斩杀真仙都不费吹灰之力,这等无上存在,怎么可能会陨落?
“不必如此惊讶。”
金袍男子淡笑,对他来说,不管是斩掉七位真仙还是当下,似乎都是云淡风轻,不以为意。
这也让叶昊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其泼自己冷水,偏偏如此煞有其事?
“这世上,谁又能够不死?真仙?还是真仙之上的那几位?不过都是时间长短罢了。”
金袍男子幽幽叹息,随后目光平静的转向叶昊,“所以,你认为到达我的高度就够了吗?”
叶昊沉默,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毕竟现在的他距离真仙都还太过遥远。
“还是不够的。”
金袍男子自问自答一句,随后便也是沉默下来。
山巅沉寂,叶昊此刻也茫然了。
他以往一直想要成长,迫切的想要变强。
可是,多强才算是强?
当初在黑渊城时,焚火境便是高不可攀的强者。
随后到了天玄学院,天象境更是那高高在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