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是来者不拒,说着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了。
景知醒又哪能看不出来,他是在刻意帮自己挡酒,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时候,也尽量让自己当做无事发生。
陆南栀见那些人喝起酒来的架势有点凶,看着知醒还穿着高跟鞋,于是劝道:“你先找地方坐一会儿,休息一下吧。”
景知醒好久没穿高跟鞋了,今天为了搭配礼服才去买的一双,可时间比较急,也不是定制的,没有那么合脚,好像后脚跟有些疼,也不知道是不是磨破了。
景知醒也不矫情,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稍作片刻,要真是鞋子的问题,看来她得尽早换一双才行。
可刚绕过一堵装饰的花墙,景知醒就撞见了骆晚樱。
她好像是特意在这里等着自己的一样,但景知醒打算当做没有看到,直接绕过去。
可脚不舒服,本来动作就比较慢,而骆晚樱又刻意拦着路,不让她离开。
对方阴冷的笑着:“景知醒,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呢?”
骆晚樱的变化很大,景知醒记得很清楚,四年前,她找上自己,拿出那些录音出来,虽然是别有目的,可说话的态度都还正常,而现在……像是眼睛里压抑着内心的疯魔一样。
景知醒也不想和一个疯子去说话,抬眸间,清冷的眼睛看向她:“让开!”
想让骆晚樱让开又岂是简单的事情,她死死盯着这个女人,明明都已经失踪了四年,却还能出现在这里,顺利夺走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薛宴……
她咬紧牙关:“你要知道,当初是你主动要离开薛总的,现在又跑回来算怎么回事?”
景知醒觉得这话有些好笑:“怎么了?难道我的去留,还要向骆小姐你报告是吗?你又是什么身份?”
见对方今天就是想让自己不痛快,景知醒也不打算让她好过了,直接把难受的高跟鞋拖了,手指勾着极细的鞋带,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显得更加皙白。
她眼底却是像湖面被冰封一样:“骆晚樱,之前你想办法告诉我那些信息,就是想让我主动离开,我人也走了,听说你也是在极光待了四年,可到现在,不还是没能把你心上的男人拿下?原以为你多少还有点本事呢,没想到这么废物啊。”
她话说得太直接,让骆晚樱的脸白了又白。
可她今天选择来找景知醒,也没打算自己落一身伤回去。
“我和薛宴,那也只是早晚的事情,不像你,早就爱上其他人了,刚才还给他挤眉弄眼,怎么会有你这么勾三搭四的女人,你的那个男朋友,还有你的女儿,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听她提到女儿,景知醒的眼神瞬间变了变,正准备骂回去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她立刻看向那边的宴客地方,寻找温妮和黎墨的身影,可环视一圈,都没发现人影。
可刚才喝酒的时候,她明明看见了的。
她瞬间瞪向骆晚樱:“是不是你捣了什么鬼?”
而骆晚樱却是得意一笑,语气又是十分无辜:“景女士,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
景知醒阴沉着一张脸,立刻从手包中拿出手机,去打黎墨的电话,意料之外的,在占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