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追问道：“雾澐……萧，萧萧？呃……晓晓？好恶心。”

冯晓道：“谁让你叫了。”

白斯不满道：“那墨循左一个右一个的，我叫叫怎么了？”

冯晓道：“叫不出口就还叫雾澐萧呗。”

“为啥就不能是你现在的名？”

“你不是不愿意叫吗？”

“我……原先没觉得，但现在觉得再叫你之前的名字不太好……好像不是在叫你似的。”

“没关系，怪我，没有原先名字的概念，你随便，怎么舒适怎么来。我已知晓这个曾用名了，你不是一直叫我都回应了嘛。当然……叫我现在的名字更好……会感觉是我……”

白斯巴巴点头，“我懂我懂，这个是意义问题，我也承认，叫你之前的名字在自欺欺人，你是你，却也已不是你，既然你已经叫……”

“冯晓。我叫冯晓。”

“冯晓太……”

“太难听？我承认不如雾澐萧，溟魈云啥子好听又霸气。”

“不是，太生疏了，而且你个女孩家家的……还是叫……晓晓……”后面跟蚊子哼哼似的，“……好了……”

冯晓觉得不对劲儿，眨巴着眼睛，“你怎么叫的怪怪的，能不能自然一点，总觉得怎么那么……肉麻呢？”

“那墨循一个接一个的叫你怎么不觉得肉麻？”

“唉，这不是习惯了吗，我把他当长辈，长辈这么叫情有可原，只是突然太亲切了，也心里争斗了一番，你倒是叫的有些……怪异了。”

白斯道：“这不是废话吗？我向来都是指名道姓的，没这么叫过……叫过女孩子……”说到这里，他立刻羞愤地将脸埋进了一堆玩偶中。

冯晓道：“哈哈，白斯你这人挺有意思的，还怪可爱的。”她伸手去揪他后襟，将人拎直。

白斯抱紧了玩偶，整张脸贴着，又趴了下去，发出嗡嗡的回应。柔和的光线从右侧上方的小窗户洒进来，照亮着他英俊的眉眼。

冯晓道：“这个世界果然奇特，如果一直这般如此，我想我应该愿意待着的。虽然会有些无端的肉麻，但还是想说很开心认识你，认识银龙，认识霂诡渊。之前会怕，除了你们是妖兽，妖兽中的大妖兽，还有就是觉得总是再……打量着什么。后来知晓了……倒是很佩服，作妖作得比人都有情有义。尤其是你，看起来凶巴巴的，可却是真性情，深度了解了还觉得有种坦率的可爱。哈哈，还是蝠鲼，哈哈哈，想想就觉得很不可思议。蝠鲼在水底有宫殿，还掌管着美人鱼，这奇特的经历童话故事都少有。”

白斯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盯着冯晓闪烁的眼睛，哼哼道：“你怕我？真是罕见。我只当你心虚。当然，也不是没想过作为普通人看到妖兽的心理压力。”

冯晓道：“很抱歉，我什么也想不开，无法成为你期待见到的那个人。”

话音刚落，玩偶从白斯手中脱落，滚了几下不动了。

冯晓愕然地被他紧紧抱着，慢慢地双手环上了他的背，轻轻拍着。

白斯却受了触动，小孩子般大哭起来，“雾澐萧，你说话不算话，你明明说过会在祥韵节回来的，你说过要给我过生日的！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消失，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个骗子！我和银龙都被你骗了！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