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说的,倒也有可能,咱们两手的准备,如若不能智取,咱在做强攻,就那些个娃娃兵,有你这火炮,怕是几炮下去他们都要吓破胆。”
天色刚暗一行人,便借着天空中那半轮弯月,都上了木排小舟,沿着河流而下。
而此同时,刘家宅院,刘威也是稍松了口气,他那大儿那晚一去便没能回来,是死是活他也不清楚,但他这几日更担心的是那李大郎带人打过来,他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现在听闻县中的孙都头已经到了军府之中,要统兵剿了李大郎一伙,他略稍松了口气。
“唉!只盼着老大命硬,还能活着回来吧!”他又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一下子,本想着借着县里的力,来对付陈七娘和那李大郎,没成想事情绕来绕去,又绕了回来,又想着有县中的力,他们各家捏一块了,应也是能拿下那陈七娘的,没成想事情却是发展成了如令这副他看不懂的模样。
他刘家原本只是发达了的商人,近些年才用手中的银钱兼了些田地,成了小地主罢了!
根本没有修起来堡塞,不然他也不会一直担心李大郎打上门来了!
和杨家那种老牌的豪强根本不能比,杨家田地遍布各乡,其堡塞中部曲众多,跟他们白沟乡中这几家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不说在这县中如怪物一般的杨家,就是陈七娘那男人还在时,他们几家也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但陈家也是靠着军功突然搌起,根基不稳,这当家的男人和众多部曲在战场上一下都损了命,趁着人家孤儿寡母的他们才敢动起了心意。
孙启洪孙都头,午时过后,才骑着马带手下随从出了县城,傍晚,才到了白沟乡的军府之中,这才骑了半日的马,他便觉得整个身子骨像是要散了架一般。只是匆匆的见过这府中的折冲校尉便早早的回到了营中给他安排的房里休息。
在他看来那一村子,只过一些让逼的走头无路的泥腿子罢了,人数也不算多,算不得什么太难办的事情。
唉!这才下了战场几年,这身子骨便如此无用了,看来这酒色得要节制了!反正这山沟中,夜间也没甚么去处,便早些休整,眀日点了兵将去走上一遭,好快些回县里。
孙启洪,捶了捶有些发涨的腰背,他当年也是在那战场上走过的,只是这才封了个地方县官,这日一下子安稳了下来,这身板便迅速的发福,加上酒色上又不节制,身体自然也是大不如前了。
这事也真是的,明明是郑开渊那混球惹出的,最后却要累上他一块来背这个锅,明明去年的时候自己便让他们别逼的太急,这回可真是闹出了事情来了。
唉!去年就不该点那个头的,那钱也不该拿的。自己和那陈都头还同过事呢!没想到啊,这些连他那妻儿都不放过,姓陈的在战场真不失是条汉子,但没想到这人一没了,这家里的妻儿便让逼成了这幅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