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看着河对岸营塞。对面的反应显着要慢上很多,没有出城查看,更没有出来阻挡他们的意思。
“这便就是大隋的府兵吗?”
说实话李超有点失望,自已是不是太小心了,昨晚说不定夜袭,还真就得手了。
李超揺了揺头,看向身旁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叹了口气,“七娘,你不觉你如此太冐险那么?”
本应带着人进山的陈七娘,此时穿着一身方便行动的猎装,带着铁柱站在李超身旁,这娘们上山的半道竟然绕道,与铁柱去了这乡中的各团,前去联系这乡中各团府兵,这也是为何调令已经三天了,这军府中还没有一个府兵归府,这便是这娘们的功劳。
那压在心头的兵役,这些府兵有多少本就已经动了造反或者落草的想法,加上让铁柱故意散出去年恩免的事,引起对不满情绪和怒火,这些府兵早以就到了造反的边缘,缺的便是一个举旗带头的罢了。
敦子那老爹虽已死,但曾经做为这乡中最大的军头,又是一度做为这乡中军府的主官,为人也算不错,这军府中的那几个队头,家中那个没受过他的恩惠,人虽死,还带着大半的部曲一块没了,但不少还念着他的旧情,由陈七娘自然的便接下了这份余萌。
这娘们带着人上门一游说,不少人立时便倒了台,虽说不会就一定跟着他们干!但大多也都抱着一个观望的态度。
这事李超与她两人本也有商量过,只是李超不想让陈七娘去冐险,这是一步险棋,万一这其中有个差错,陈七娘便让那些小军头拿去缴功。联系的事,便让铁柱暗中去干,但铁柱份量不够,迟迟的没落下来。
没想到陈七娘还是去行了这一步险棋,李超也没再多说什么,看着陈七娘心中一由的又起了一股,又受这娘们前任恩惠之感,这姓陈的也真是的人都没了,还总是以这种方式给他留下这种意想不到的帮助。
脑海中李大郎的记忆不由的又涌起,这陈都头自小待他便是如长兄一般,教他识字习武,授他兵法,待他自也是不薄,自已就这么和陈七娘搞到一块去了,是不是有些兄死弟及,望恩负义的意思。
两个时代不同的观念在李超脑海中交织让他一时恍惚,这多出来的记忆也不是全无副作用啊!
算了算小叔子娶了嫂子从古至今都不少,那李二玄武门之后不还是将自已的两个嫂子都给占了么!李超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不入虎穴焉虎子,我冒这个险值得!这乡中应是不会在有兵卒支援军府了,那营塞之中的兵卒,大多家人都在外面,想来没多少是愿意跟咱对上的,铁柱也已经联系了,只要这营外的消息传了进去,这营塞便不攻自破!”陈七娘缓缓说道。
“七娘,我知你心意,但以后凡事还是要与我商量,这事你如此冒险,万一你出了甚么意外,那此事无论如何对我来说都是最大的损失。”
陈七娘回头对上李超的双眼,他那眼中的关心不似作假,心中也似有什么让触动了,上前握住他的手,语气更是又软下来了几分:“大郎,是怪我,事先没与你商量,我也知你是担心我,只是我与郭儿此时性命都系于你身上,大郎我只想帮你,而且这次应是陈家最后给帮的上你的了,往后我们便都得靠你了!”
李超重重的点头:“七娘,真不知道将你拖进了这事是对是错,我多少也有些自私,我也之后会如何,我唯一能给你的承诺便是,如事不可为,我一定挡在你们前面。那时如你还有脱身之法,还请你別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