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儿个是咋了?
竟真让这臭小子站上去了。
许少辰心里那叫一个懊恼,昨儿个才来过的爸妈,今儿咋又来了?
这回可丢人丢大发了!
小小人儿瞄见几个大人的身影,赶紧转过身去。
玩起了“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念咒模式。
可偏偏这个嘴欠儿的舅舅朱子瑞,离老远儿就扯着嗓子喊:“哎呦,我可怜的大外甥啊!
这是犯了多大的事儿啊?
咋还罚站了呢?
快,快坐下歇会,然后好继续站。”
许少辰这个气啊!他要是真会咒语的话,第一个就把舅舅的嘴给粘上。
至于另外那两个,哼,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这会儿看见亲儿子在这罚站,不应该是心疼地跑过来,眼泪哗哗地抱起来吗?
然后自己再配合着哇哇两声,这事儿不就过去了嘛。
哼,啥也不是!”
娄晓娥和许大茂也就进院时瞅了两眼,停都没停就直接进屋了。
朱子瑞倒是停了,而且还凑过去了。
但他围着圆台转了几圈,就“啧啧”地说:“要不咋说这老头儿厉害呢。
看这小玩意给你修的,滴溜圆儿。
大小也正合适。
不行,我得进屋提个建议,太低了点儿,还得再加高。”
说着,他就俩手一背,溜达着进屋了。
恨得许少辰仰天长叹:“我改主意了。
我要是会魔法的话,就不粘舅舅的嘴了。
我要把舅舅的嘴缝上!而且,是用最粗的针缝!”
这一刻,许少辰的小心灵里充满了对舅舅朱子瑞的怨念。
朱子瑞最后一个踏入门槛。
原本因着逗那小不点儿的愉快心情,却被干妈派了一个热水拔鸡毛的活儿。
瞬间击得七零八落。
他小声嘀咕着,言语间满是不情愿:“早知道干这活儿,我还不如晚点来,直接吃现成的多好。
姐夫,怎么才杀了一只鸡啊?”
许大茂正用布擦拭着锋利的杀鸡刀。
闻声抬头道:“干妈说了,家里还有些蘑菇,一只鸡足够咱们吃了。”
朱子瑞一听,立马反驳道:“不够,绝对不够。
姐夫,你赶紧的,把另一只也解决了。
我这活儿多累啊,不得多吃点儿补补?
还有那个小不点儿,我这当舅舅的看着心疼,更得多吃点好东西。
弥补下我这受伤的心灵。
许大茂被他的话逗乐了,嘴上虽责备着:“你这小子,自己嘴馋别扯上我儿子。”
但脚下却不由自主地迈向了鸡笼,准备再杀一只。
此时,娄晓娥与干妈正在摘菜,两人笑语盈盈,气氛和谐。
干爹则坐在一旁,鼻梁上架着老花镜。
专注地阅读着报纸。
偶尔抬头望向远方,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