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集团的土崩瓦解,分崩离析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分裂继而便又愈合了,外人连个说闲话的机会都没有捞到。
有什么闲话可说?
人家是兄弟四个。
打断骨头连着筋。
而姚氏,这个年关实在是惨不忍睹。股权这个东西,即便是每日看着大好势头,日日上涨,可,一旦有人心存不良全国大范围抛售,就会给姚氏造成一个人心惶惶的局面。
继而,恶性循环。
你追我赶,纷纷抛售。
生怕抛晚了砸自己手里砸的血本无归。
于是
这个春节期间,姚氏企业的股票从每股八十多块钱,不出一星期时间,竟然降到了每股不足十块钱。
而且,依然没有跌停。
曾经被佟桐拉拢的那些边缘性的中层产业主,原本就是乌合之众,这两年是因为佟桐的拉拢是得到过几个好的项目,可姚氏股票一下子缩水这般的厉害,也将那些乌合之众的资金一下子缩的所剩无几了。
去年的米家还净利润一个亿呢。
而今年,就连米家也要负资产了,因为和姚氏企业合作的项目太多,而且米家也持有姚氏企业百分之四的股权。
百分之四,说多不多,说少也已经不少了,百分之四,足以让米家倾家荡产。
和米家一样情况的多不胜数。
这些人在这个年关个个哭丧着脸,他们最为盼望的便是,能有一个人,从天而降的将他们手中的垃圾股给一股脑儿收了去。
哪怕只有几块钱一股呢!
那也好过跌停,彻底跌的一分不剩,跌到要是破产的好!
姚家大门外,那些逼债的将姚家老宅围堵的水泄不通,到最后姚鸿佩竟然从狗窝的旁边挖了个墙洞钻了出去,然后做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谭家。
他要质问三个外甥!
为什么说好的将他们手中的二十个亿投入到姚氏,却临时变卦了,如果姚氏有这二十个亿,股票下跌的问题轻松便能游刃而解。
迎接姚鸿佩的是谭以曾。
看到已经年逾七十却依然余威不减的姐夫,姚鸿佩有些气短。
“姚氏垮了?”谭以曾波澜不惊的问道。
到了这个时候,姚鸿佩也只能豁出去了:“姐夫,股市风云变幻,忽高忽低,这个谁也说不准,我还没有来得及查清楚到底谁是幕后主使来扰乱市场,我就已经被堵在家中了,姐夫,我今天就是想问问我那三个外甥,说好的投资姚氏,为什么临时变卦,姐夫你别告诉我,害我姚氏的就是我的三个外甥?不!应该是四个外甥!要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巧,我三个外甥刚一说股份撤出来钱拿到了然后通知我们增资,我那边股票就立即下跌,而我再打我外甥的电话,却已经是关机状态了,这是巧合吗?姐夫!”
谭以曾回答的很干脆:“不是!”
姚鸿佩:“”突然双拳攥紧,原来,原来真的是谭家在害姚家。
却听到谭以曾继续说道:“姚鸿佩!想你姐嫁到我们谭家以来,我们谭氏集团几次三番没少帮过你们吧?而你呢?你竟然背着我和你姐,想尽一切办法撺掇我的三个儿子和谭氏反目成仇,你差一点点就让我们谭氏一夜之间土崩瓦解!如果不是我先你一步及时阻止了我的儿子们去投资姚氏,现在破产的就是我们谭氏!姚鸿佩,你觉得我谭以曾是老糊涂了么?让我自己儿子的钱放着谭氏集团不救,拿出钱来救你姚氏企业!我和你姐,还没死呢!”
一番话,让姚鸿佩震惊。
他已经从谭以曾愤怒的语气里听出来了,姚氏股票下跌应该不是谭家捣鬼,要不然谭以曾不是这样语气,也不会承认的这么快。
会是谁?
姚鸿佩虽然老奸巨猾,可在谭以曾面前,却嫩了许多,他哪里会知道,姐夫这样一顿爆发式的火气,轻而易举的便掩盖了儿子谭韶川对姚氏做下的事情。
谭以曾也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但,至少要掩盖到儿子彻底将姚氏企业收购到手为止!
论耍狠!谭以曾这个暴躁的老狐狸,比任何人都狠!
姚鸿佩无功而返,回到家中依然是狗洞里钻进去的。
难道姚氏就此要完蛋了吗?
愁眉中,佟桐冷冷的站了起来:“看来,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本来我也已经全面铺好了。就等年后谭氏集团破产,我们再也没有障碍的时候,我才在内陆大展宏图,看来现在要提前一步了。”
姚鸿佩和姚亭润同时看着佟桐:“”
佟桐的计划,他们其实是知道的。
试问这世上什么来钱最快?
马无夜草不肥,人物横才不发。
这世上,黑吃黑的洗涤金钱和毒液体品贩卖是最能够短平快的获取暴利的。
而佟博翰,之所以能够雄霸东南亚几十年,靠的就是这个黑财,因为要将获取的暴利的名正言顺,所以他早在几十年前就成立了金融融资公司。
美其名曰风投。
其实呢,是暗通款曲。
佟博翰眼看着自己老了,也是需要叶落归根的时候,而且,内陆的这块饼干实在是比东南亚要肥厚了太多,于是乎,晚年的佟博翰将目光盯在了内陆。
当然了,当年也选好了女婿人选。
他当时在想,如果谭韶川愿意娶了佟桐,那他佟博翰即便是洗手不干,他也值了。
毕竟女儿有了这么好的托付。
然而,谭韶川不仅仅让他颜面扫地,还将他一举赶出了内陆,让他看好的这块即将到手的香饽饽,只能先忍痛放手。
时隔三年,通过他和女儿的不懈努力,而今,女儿佟桐联合青城的一些新结交的商界朋友们,终于将这条路又重新铺就。
原本打算过年之后,彻底整垮谭氏集团,佟氏金融便可以畅通无阻了,然而,这个年关他们无路可退了。
姚氏企业里有百分之八十的佟氏资金,这样一缩水,等于佟氏的资金就打水漂了,现在唯一能快速的圈钱的,就是将他们铺就的路快速启动起来。
姚氏的股票还再跌,已经逼近五块钱了。
谭氏集团高层们都惊喜的问谭总:“谭总,我们可以补仓了吗?”
谭韶川稳淡的说道:“再等等,年后,还有一场好戏。”
好戏
就在新年的第七天。
上班的第一天。
姚氏企业的股价已经跌到了三块钱每股,姚亭润和姚鸿佩犹如丧家之犬般东躲西藏,这个时候,佟桐联系上了苏瑾延。
“苏总,第一批押运到平原地带,那里的接头人已经等着了,由你押运,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以后你,我,我们都要指着这个东山再起!”佟桐在电话里说道。
那一端,苏瑾延很兴奋:“明白的佟总,我们在哪儿见面?”
“下午我联系你。”
“好。”
半下午,苏瑾延根据佟桐电话里所说的方位来到一处废旧的汽车生产车间里,苏瑾延见到了佟桐,以及她背后的供货方。
那是一个个头精瘦矮小皮肤黝黑的东南亚人。
苏瑾延心里禁不住有些紧张。
这是他第一次涉及到违法犯罪的行当,他心里有些突突的跳,他慢慢的朝那人和佟桐走去。
尚未走到跟前,却看到这件废旧的汽车车间内从四面八方处涌出了荷枪实弹的警务人员。
“你们已经插翅难飞了。”其中一名警务员说道。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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