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孔一孟的问题，玉东来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政府真的敢。”

“人民的素质道德高也好低也罢，逆耳之言听的进听得懂也好，听不进听不懂也罢，重要的不是言论的对与错。”

“重要的是言论之间的对抗和争辩。不同言论之间的对抗和争辩，会让人民的素质有一个极大的提升。”

“我们不要相信言论有什么正面和负面之分。”

“赞美一个病人没病气色好，导致这个病人耽误治疗病死了。是正面还是负面！？”

“揭露一个病人的病情，劝其配合治疗，导致其恢复健康，是正面还是负面！？”

“政府，也是这个道理。”

“政府向人民非正义的暴力执法，赞美政府治理有方，是对政府正面还是对人民正面！？”

“揭露人民谋生艰苦是对政府负面还是对人民负面！？”

“由政府公布真相，但不接受公众质疑、监督、反驳、和其他指证，由一家之言统一口径垄断真假是正面还是负面！？”

“让社会混乱的是被戳破的谎言，还是真相本身？”

“如果以稳定、和平为借口，让谎言和假话充斥整个社会，让真话和实话灰飞烟灭无处存身，那后果，我不说，你也知道。”

“所以政府，不敢也得敢。”